天三包房,兩人的嘴唇分開,還互相緊緊擁在一起,依然難舍難分。中庭的舞臺沒有音樂,歌舞已經結束,周圍變得寧靜。空氣中流淌的,是夜闌酒深之后的曖昧和沉醉,兩個人的心,已經擺脫了塵世的羈絆,融在一起。
“方哥哥,給你跳段舞好不好?”
“好啊!”
鳳千羽打開電視屏幕,從手機里導出一段音樂,她按下播放鍵,攜著他的手,款款走進小花園。隨即一縷清越的簫聲,激昂悠揚,婉轉明亮,如靜湖碧波,出岫輕云。
她纖手一揮,五指如鳳冠清揚,人已翩然而起。簫聲伴和著琴聲,讓周圍的一切,顯得寬廣而寂寥,她如一只高翔的鳳凰,舞蹈在九重高天之上。這只鳳凰,最終變為起舞的仙子,載歌載舞,看著他的眼神,卻又專注無比,情深款款。
飛舞的絲袖,如飄灑的云霞,款款的腰肢,如細柳般柔軟。花園中盛開的紫蘿,被舞袖激起,如漫天的花雨。紫蘿的花瓣紛紛揚揚,拂過她的鬢,落上她的裙,揮灑成芳香的紫海,環繞著翩翩的人兒,美得不可直視。
他倚在欄桿上,癡癡看著,心里卻是又驚又喜。他已經明白,這不僅僅是鳳舞。琴簫婉轉應和,琴音裊裊,漸漸變得低回婉轉,若有若無。她嬌美的身軀,如風中弱柳,在余音繞梁中,倚進他的懷抱,身上潔白的絲裙,徐徐舒展,如一朵靈玉般晶瑩的雪蓮。
這明明是一段罕有的功法,卻被她當成了舞蹈,但他看得明白,在音樂中當成舞蹈修煉,遠比當成功法來修煉,收獲要大得多,難道冥冥之中?真有命運一說,或者這本身是有人在刻意安排。
“羽兒,這是什么舞?”
“鳳舞啊!小時候跟妙如師太學的,可一直跳不好,我們在一起之后,忽然很想跳這個舞,后來一練,感覺還真的很好!”
難怪她內力突飛猛進,或者她原來的養生心訣,就是一套高深的功法,而且這套掌法,只要兩個人相愛,就可以一起練。他不再猶豫,到電視屏幕邊,將曲子倒回點了播放,然后回到花園。
“羽兒,我陪你一起跳!”
“不會吧,你也跳舞?”
戰神跳舞,這畫風怎么想怎么不對,不過想起上古的蚩尤,肯定也有戰神之舞,想到這一點,心里頓時釋然。
簫聲悠揚,姜卓方卓然而立,使出龍飛掌的起手式,鳳千羽心里一動,手指灑然如鳳冠,雙臂如翅,翩翩如鳳飛舞。他身姿矯健,如龍騰九天,兩人心身應和,婉轉呵護,如龍飛鳳翔,在樂聲中經天而舞。
龍飛遒然剛猛,戰意縱橫,鳳舞溫婉徘徊,蜜意柔情,兩人無需眼神言語,盡知對方心意,在優美的旋律中顧盼眷戀,同退同進,只覺得一生的時光,從這一刻,就融進了彼此,待得曲聲漸杳,兩人在空中相擁,悄然落地。
“方哥哥,這難道是掌法?”
“對,是鳳舞掌!和我的龍飛掌合在一起,稱為龍飛鳳舞掌!”
“好多人都會對不對?”
“會龍飛掌的應該還有,會鳳舞掌的,或者除了你和妙如師太,應該就很難找到別的人!”
“你的話,是不是一鳳難求的意思?如果是這樣,你就要好好的珍惜我,免得我被人搶跑!”
鳳千羽俏皮地笑了笑,第一次練功夫,居然要和他一起,難道這也是雙修功法?一想到雙修,臉上就不禁露出羞意,她心里特別高興,這樣的時光身邊有他,卻待在屋子里,她覺得遠遠不夠。
“方哥哥,帶我去瘋好不好?”
“你想怎么瘋?”
“我不知道怎么瘋啊,你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