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辭眼前一黑。
這不按套路出牌啊!
下毒怎么能沒有解藥呢,這傻逼作者到底怎么立的人設,怎么走的劇情?
等她出去后,她一定要拖著四十米長刀去跟作者來一場親切友好的交流。
小綠歇了口氣,續上之前的話:“主子,奴婢給他下的是瀉藥,這哪里有解藥啊,奴婢現在就去將府醫請來。”
雖然府醫開了止瀉藥,然而孟辭還是拉得眼冒金星,手腳發軟,臉色慘白。
但在這個間隙,她仍然抽時間關上門將兩個婢女狠狠的教育了一通。
大意就是從今往后,要向對自己一樣對待沈繹。
不!
要比對自己還要好!
要拿他當真正的主子,不能冷嘲熱諷,不能明里暗里使絆子。
最最不能的,就是隨意揣測自己的意思。
破落的下人院中,沈繹端起藥碗聞了聞,確定沒有問題后,一飲而盡。
放下碗后,腳邊也多了一道跪著的黑影。
“閣主,屬下剛才去打探清楚了!”說著,他將剛才趴在孟辭屋頂上,聽到她訓兩個婢女的話一字不漏的重復了一遍。
沈繹的手指摩挲著椅子把手,凝眉沉思:“如此說來,他倒是個有腦子的,事情更加古怪了!”
若是故意做戲給人看,就不必關著門訓。
刻意關著門,是全他身邊兩個大婢女的顏面,要不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罵一通,以后大婢女便不好約束下面的人,也傷了主仆情分。
可要說真對自己沒有敵意,那之前那個紅衣女子手手殺招,又是怎么回事,不過多虧她,讓自己借機將一口淤血逼了出來!
沈繹曲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,嘴角勾著興味的笑容:這弟弟,有點意思!
黑衣人見到這個熟悉的微笑,躬身道:“閣主,屬下懂了,屬下這就去要了他的命!”
沈繹動作一頓,看向黑衣人的眼神冰封三尺:“動不動就殺人,我是那么殘忍嗜殺的人嗎?”
黑衣人喉結滾了滾,將一個嗯字生生咽了下去。
恰在這時,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:“大少爺,剛才是老奴安排不周,少爺已經狠狠的罵過老奴了,老奴親自來請大少爺挪個地方休養身體!”
沈繹挑了下眉,懶散的開口:“挪去哪兒啊?”
“去少爺的院子!”管家聲音恭敬,“少爺的意思是,您和他都是侯府的公子,您還是長兄,理應住最好的屋子。但一時間也拾掇不出來,您就先住在少爺的北廂房,等新院子拾掇好了,再請您移駕!”
“少爺本想親自來請您,奈何他今日身體不適,所以委派老奴前來!”
大楚以北為尊。
讓沈繹住北廂房,是孟辭在表示誠意。
這侯府這么大,其實空余的院子多著呢,可孟辭就是要讓沈繹跟自己住。
近水樓臺先得月,見面三分情嘛!
培養感情,當然是要朝夕相對啊!
抱大腿的事業,哪怕拉肚子也不能松懈。
黑衣人低聲問:“閣主,您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