綾姐陪著笑跟著進來,見到沈繹和坐在他身邊的孟辭后,眸中也閃過一抹詫異。
不過到底是身經百戰的人,她很快就陪著笑:“南姑娘,可找到你要找的孟公子沒有啊?”
南歌沒回答,直接進屋,將屏風后,柜子里,床上都翻了個遍,就連床底下也用鞭子探進去搜尋了一番。
孟辭心肝膽都在顫,那柜子半開著,里面就掛著她剛才換下來的外衫。
萬幸的是她今日的衣衫顏色本就鮮艷,混在一干女子的衣物中并不顯眼。
而南歌又是個粗心的,并未發覺。
找了一圈沒找到人,南歌憤憤的目光看向宋英,手中長鞭唰的一下出手,只奔宋英的面門,怒道:“說,孟辭去哪兒了?”
宋英趕緊用折扇遮擋,回答的很迅速卻也不甚害怕:“南姑娘這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,我今日是一個人來的,你看,剛剛才與沈公子碰到,所以湊在一處喝一杯!”
這話,跟綾姐之前的也算是合得上。
宋英滿臉笑盈盈:“怎么,南姑娘也想體驗一下嗎,要不一起坐下來聊幾句?”
滿滿嬌聲拍了拍身側的位置:“南姑娘,坐吧!”
南歌瞪了她一眼,又看向低著頭靠在沈繹身上的孟辭,道:“你,抬起頭來!”
孟辭手兒一抖,下意識的靠沈繹更緊,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。
宋英連忙解圍:“辛兒姑娘是新來的,膽子還小,手無縛雞之力的,南姑娘莫嚇到小姑娘了!”
綾姐正好奇這多出來的姑娘是誰,此刻也順著話道:“是啊,南姑娘,這辛兒姑娘膽子小著呢!”
南歌冷哼一聲,手中長鞭如蛇一般的游走,去纏孟辭的胳膊。
“膽小才好呢,我倒要問個明白,這孟辭到底去了哪兒?”
南歌這鞭子也不是鬧著玩的,何況她眼下盛怒之下,力道便沒有多加控制,若是真的被纏上,少不得手臂要破皮紅腫。
孟辭真的很想罵人!
她不就是逛個窯子嗎,怎么那么多事啊!
眼看長蛇就要纏上來,沈繹右手猛然一伸,就這么輕描淡寫的,抓住了鞭子的一頭。
南歌使勁的拽了拽,竟沒拽動。
她的臉色越發不好看:“沈繹,你松手!”
沈繹抬眸看向她,眸中笑意斂去,只剩下疏離和冷淡:“松手可以,但她是我的人,你不能碰!”
南歌臉色脹紅,憤憤然道:“那你說,你們到底把孟辭藏在哪兒啦!”
沈繹反問:“南小姐以什么身份來詢問呢?”
南歌這一瞬的臉色格外的難看,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蛇一樣。
的確,她沒有合理的身份。
她并非孟辭的未婚妻,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,若以這樣的身份,是無法阻礙孟辭逛窯子的。
莫說孟辭現在換了女裝,哪怕是穿著男裝,大喇喇的坐在這喝酒,又如何呢?
眼看南歌就要炸,宋英趕緊緩和氣氛,語重心長的解圍:“南姑娘,我知道你自幼與孟兄一起長大,關心他的身體,不愿他流連煙花之地。”
“可是吧,今日孟兄的確不在,哪怕他確實來過,那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,孟兄那身體狀況你也知道,我估摸著他若是來這里,說不定是想尋個法子,看看能不能治一治那方面的毛病!”
“這些,他自然不好對你一個姑娘家言明,南姑娘也要給孟兄留點面子呀!”宋英說著,又看了一眼沈繹,“沈兄,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