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和侯夫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,面色都極為古怪。
小綠是個女子,從未與男子有過坦誠相見的親密接觸,當然不了解這一根火腿配兩個鵪鶉蛋是個什么玩意,可侯爺侯夫人孩子都造出來了,豈能不懂?
嘎嘎嘎……
孟辭聽到頭頂烏鴉飛過的聲音。
又一個社死現場。
她剛剛才情真意切,說壓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做個真男人,轉瞬就被發現收著這玩意!
而且小綠懷中還抱著一身女裝。
孟辭翻了個白眼,無奈看天。
能來一道雷,暫時劈死她嗎?
永昌侯也就算了,以為自己兒子是那方面不行,所以不知從哪里弄來了工具,可侯夫人知道孟辭是女身,她那臉色……
她從極度的震驚中反應過來,上前一把揪住孟辭的耳朵,河東獅吼:“孟辭,你,你好端端的一個姑,一個公子哥,你從哪里弄來的這玩意,你還知不知羞恥?你是不是忘記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!”
永昌侯倒是不以為然,他拽了拽侯夫人:“這也沒什么,辭兒馬上要滿十八,對于這些事情正是好奇的時候,這東西并無壞處。只是辭兒,這身女裝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在外面有女人了?還與那女人已經睡過了?”
侯夫人又看見小綠手中那一件薄的像紗一樣的黑色衣裙,只覺得眼前發黑。
這衣服不像是個正常女人會穿的。
一看就是那煙花之地的女子,用來引誘男子時所穿!
自家女兒該不會動了春心,然后跟哪個男子茍合,還用了那玉勢來助興吧?
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。
孟辭從前最是要強,做事都力求最好,非常害怕被人發現自己是個女子。可是最近這一個多月,她性情大變,尤其是對沈繹的態度,跟侯夫人預料的完全不同。
她加大了擰耳朵的力道:“孟辭,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,這東西這衣服是怎么回事?這樣傷風敗俗的衣服,你到底從哪里來的,說,那個野男人是誰?”
永昌侯???
為什么會是野男人?
應該是野女人才對吧!
但他是個馬大哈,心想著可能夫人氣壞了,所以才口不擇言。
他倒還算淡然,上前勸架:“夫人不必如此動怒,辭兒哪怕是看上個煙花女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年輕人一時的新鮮勁,過段日子就好了,若是辭兒能因此重振雄風,也不是什么壞事!”
侯夫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,雙目通紅,淬了一口:“你知道個屁啊!”
這要真是個兒子,逛個青樓她也只會感慨孩子總算是長大了,知道啃白菜了。
可孟辭是個女兒啊!
她精心養的白菜,要是無聲無息的就被哪家的野豬給拱了,她這個當娘的……
而且你瞧瞧這玉勢,再看看這紗衣,還有孟辭身上的脂粉和淡淡的酒味,與孟辭茍合的那男子,必然是個十足的流連花叢的高手。絕不是什么托付終身的好男人。
因為沈繹的回歸,侯夫人已經生出了期盼,想著孟辭恢復女兒身有望,這輩子她說不定也能有個女婿,有個外孫……
可……
對,外孫!
侯夫人的目光落在孟辭的小腹上,萬一不小心再有了身孕,那豈不是……
侯夫人思想一瀉千里,已經想到孟辭大著肚子,被整個京都的人指指點點的畫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