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難道不覺得,她實在不像是個侯府嫡……”
孟辭心內大駭,唯恐他在這瘋狂的狀態下說破自己的身份,趕緊出聲打斷:“殿下,今日松濤院已成這模樣,那碗章魚鰱魚湯,只能等下次再請殿下喝了!”
慕容楓挑了挑眉,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笑了半天,他的肩膀才停止聳動,森森然的盯著孟辭,緩聲開口:“孟辭,你會后悔的!本王等著你,跪下來求我的一天!”
孟辭緊緊的抓著錦被不讓它們滑落,笑容自若:“瑞王殿下,咱們如今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蚱蜢,我并不希望與你為敵,可你若是非要為難我,我也不怕!”
孟辭說著,抬眸微笑著看了沈繹一眼,道:“我如今有兄長,萬事他都會站在我這邊的,對吧,兄長?”
她眸中的期盼,似春日里的小河,映照著清晨的陽光,波光粼粼的,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沈繹心內嘆息一聲。
罷了!
弟弟再蠢,那也是自家的,總不能讓別人欺辱了去!
他點頭,沉聲道:“我養的狗,絕不允許任何亂吠的野狗欺辱!”
孟辭???
突然之間變了物種,這感覺真是……
好在大佬愿意護著她,在這書里,只要跟著大佬走,那必然有肉吃。
就……當一回狗吧!
慕容楓的臉色驟變,剛這一句,他已經變成了一條亂吠的野狗,堂堂一屆王爺,被如此指桑罵槐,如何不氣?
他拳頭捏緊,眸中殺意暴漲。
他身后的小三握緊劍柄,蓄勢待發。
他乃王爺,出行都是帶了侍衛的,不過因為與孟辭關系好,所以到侯府時,都讓侍衛等在府外,以示信任。
然而此刻房頂都塌了,王府的侍衛們也都得了動靜入了松濤院。
雙方對峙,所有人手都握在了劍鞘之上,氣氛一觸即發。
孟辭緊張的咽了下唾沫,裹著蟬蛹蹭到沈繹的手臂邊,這樣比較有安全感。
主要是沒穿褲子,她怕一會打起來場面不對會走光。
沈繹淡然自若,帶著幾分鄙視的看她:“你這膽子,怕是比麻雀膽還小!”
又被大佬嫌棄,還是別靠的太近。
孟辭訕訕一笑,跟個穿和服邁不開腿的女人一般,踩著小碎步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沈繹卻一把拽住:“你跟老鼠一樣亂竄什么,就在這站好!”
說著,他一個閃身,將孟辭護在身后。
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,右手抬起,手指緩緩的搓著,身上噬血的殺意如有實質一般的流淌出來。
“若是怕,就閉上眼睛。”
最后一個字尾音仍在發顫,沈繹就已經消失了。
孟辭只看到一道紅色的殘影,像是一縷輕煙,在場中迅速的掃蕩而過,叮當叮當的碰撞之聲不絕于耳。
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沈繹又已經回到了孟辭的面前。
對面,王府最靠近他們的那一排侍衛回過神來低頭一看,他們手中的佩劍都已經被攔腰截斷!
一個旋轉間,十個高手侍衛的劍被齊齊斷掉,這讓人頭皮發麻。
孟辭張口結舌,看著那散落在地上的半截劍,感覺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