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湃眸中滑過驚恐,嗷嗚直叫:“不,不!南歌我錯了,其實這都是孟辭的主意,你割他的去!”
南歌重重淬了他一口:“你以為我是你,豬腦子里裝的是屎,智商都塞在褲襠里嗎,他以前要是想睡我,我直接脫光了衣服送上門,用的多這么多彎彎繞繞的?”
“南歌,我祖父是侍郎……”
“啊呸!你祖父是天皇老子,今日本姑娘也要讓你斷子絕孫!”南歌的臉上煞氣與欲氣交織,臉色紅紅白白,好不精彩。
她知道,剛才那錐刺股的效果快沒了。
胡湃這龜孫子,用的藥確實猛。
她不再廢話,手起匕首落,只聽得一聲格外慘叫劃破黑幕蒼穹,震懾的方圓三里的人都跟著心肝尖兒顫抖。
南歌喘著粗氣,一臉抱歉:“哎呀,對不住,這手抖,一下沒割斷,我再給你來一下!”
胡湃臉上半分血色也無,捂著雙腿,連滾帶爬的往院子外走。
南歌呼吸粗重,踏著重而踉蹌的步子,朝著他追過去。
她手中那把短短的匕首上,一滴紅色的鮮血凝在上面,正在緩緩的滑落。
滴答……
那一滴血砸在院子里鵝卵石上,明明只是小小的一道聲音,卻像是雷神之錘,砸的胡湃魂與魄都要分離。
這哪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女人,這簡直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阿修羅。
胡湃恐懼的靈魂都在顫抖,可偏偏逃無可逃。
南歌狠狠一腳踩踏在他的胸口,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溫柔:“放心,這一次,我絕不會再手軟,一定手起刀落!”
不!
胡湃吃痛的怒吼震懾云霄。
“南歌,你,你瘋了,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!”
南歌右手血淋淋的,步伐明顯不穩,眸中的清明所剩無幾。
理智,要被吞沒了!
便在這時,院子門被彭的一聲踹開。
南五一馬當先,沖入了院中。
他是身后,緊跟著孟辭和沈繹。
孟辭迅速掃了一眼院子內的狀況,胡湃已經痛暈過去,他臉色慘白的跟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一般,整條褲子都已經被血染透。
地上有一道長長的血道子,很明顯是他一路從屋內爬著拖行出來的。
南歌身體搖搖晃晃,在看到南五之后,那迷茫的眼神閃過一絲清明,弱弱的叫了一聲:“五哥……”
話音未落,她雙膝一軟就要滑倒在地。
胡湃的臉色是極致的白,而南歌的臉則像是一只煮熟的蝦子。
紅的嚇人。
南五腮幫子咬緊,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,哽咽開口:“對不起,五哥來晚了,我家小妹受委屈了!”
疆場漢子,溫柔起來能讓人的心暖化。
南歌眸子稍稍一偏,看到孟辭后她伸手似乎想碰碰孟辭的臉,但想到自己手上都是惡心的血,踟躕著又將手垂下,臉上有一點忐忑,喘息著開口:“辭哥,我把胡湃閹了!”
“閹的好!”孟辭將沈繹身上的披風拽下來,快步上前裹在衣衫不整,滿身鮮血的南歌身上,氣憤不已,“這畜生干出這事,換成是我,也要將他那玩意割下來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