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柏牽住暖暖的手:“你母親該找你了,咱們回去吧!”
暖暖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牛乳糖,沖宋英乖巧的揮揮手:“小叔叔,那暖暖先走了,下次再來看你!”
走出宋英的院子后,暖暖糯糯發問:“父親,為何我不能要小叔叔的牛乳糖?”
宋柏拉著她,聲調平平:“暖暖愛吃,父親等會讓人給你去買!”
暖暖哦了一聲,可父親還是沒有回答呢。
只是她年紀還小,心思已經飛到牛乳糖上去了,這個問題很快就被拋諸腦后。
兩人離開后,宋英便起了床,將那一罐牛乳糖拿起來,帶著笑在手上上下顛了幾次,臉上突然戾氣橫生。
他用力一摜,那琉璃罐四分五裂,嚇得整個院子的人都噤若寒蟬。
英郡王平日里脾氣一等一的好,只是每次跟大少爺見完面,整個人就會特別暴躁。
多是郡王殿下上躥下跳挑釁的多,大少爺總是寡言少語。
小俊實在是想不明白,明明大少爺也沒說什么,殿下為何就這么生氣。
他也不敢問,飛速的將地上打掃一番,正要叫人去管家那報備一聲修房門的事,長公主帶著兩個嬤嬤風風火火的來了。
她年過五十,但保養得宜,眼尾細密的魚尾紋非但不覺得蒼老,反而有一種年輕婦人沒有的風韻。
走路速度雖快,但是昂首挺胸,刻在骨子里的皇家氣度不減。
她一眼便看到了被毀掉的門,臉色狠狠的一沉。
旋即再往內,看到屋子里的狼藉,一雙秀眉更是緊蹙。
她找了個椅子坐下,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正在懶洋洋穿鞋子的宋英,道:“我聽下面的人說,你昨日帶了個女子回府!”
“你如今是越發不成體統,在外面流連煙花之地就算了,什么樣的女人也敢往家里帶?”
“你這門又是怎么回事?”
宋英穿了左腳,又去穿右腳,有氣無力的:“昨夜是緊急情況,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長公主秀眉一挑,眸中精芒閃爍:“你這些話騙鬼去吧!小俊,去把那女人給本公主帶上來,本公主倒要看看,她到底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膽,連長公主府的門也敢進!”
丑俊低眉順眼:“殿下,那女子已經走了!”
“好大的膽子!”長公主聲色一厲,長眉高高飛起“入了公主府,竟不拜見本公主便徑自離開,她是不是活膩了,還愣著干嘛,去抓她回來,本公主要打斷她的狗腿!”
宋英翻了個白眼:“你怕是打不得!”
“好笑,這天底下有幾條狗腿是本公主打不得的!”
宋英呵呵兩聲:“兒子昨日帶回來的,是將軍府的南歌!”
“我管你是誰……”長公主說到一半,神色驟變,遲疑不定,“你說誰,南歌?她怎么會搭理你,還跟你回來?”
宋英??
母親,你這樣的態度很不對啊!
丑俊被南歌扒了衣服,正是心內郁悶,委屈道:“公主殿下,那南姑娘真是太過分了,昨夜主子救了她,她今兒個一早還把主子的門給踹了,搶走了主子最愛的糖,還扒了奴才的衣服……”
宋英也覺得委屈,挪到長公主身邊,將臉湊過去:“母親,你瞧,我這臉腫成這樣,都是她干的!她哪是個姑娘,簡直就是母老虎下山,太可怕了!”
長公主伸出手,輕輕的在宋英的臉上按了按,眸中全是心疼。
雖說素日里,她總是覺得這孩子不著調,也沒少體罰,可打人不打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