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賭場規矩,這就是一點!
若是比誰更小,月仞這一局通殺四方,可眼下是比誰更大,他這個一點,便是別人閉上眼睛搖都能贏他。
賭場內一時沒有聲音,眾人都懵逼了。
尋常人根本干不出這缺德事!
瞧瞧這么好的技術,五個色子都能搖成一根柱子,能搖不出比十二點更大的點數?
這是擺明了放水啊!
月仞抬手,揉了揉眉心,輕輕笑了一聲,遺憾的道:“啊,看來我輸了!”
莫說是吃瓜群眾,就連沈繹也驚到了。
剛才他讀到了孟辭的唇語,此刻面上不顯,心內卻是翻江倒海。
月仞的存在,在暗影閣知曉的人并不多。
為何孟辭會知道,不僅知道他,還知道他那個妹妹。
就連沈繹也是到了大屠殺那一日,才知道月仞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看的這般重,不惜幫她擋劍。
孟辭又是從何得知?
吃瓜群眾們一陣唏噓,紛紛指責月仞放水,質疑他腦殼是不是被水泡了。
唯有孟辭笑的那叫一個蕩漾。
月仞盯著那張燦爛又妖嬈的臉,在眾人的指責中,眸光清冷,無聲的做了個嘴型:“下落呢?”
孟辭坐直了身體,正了顏色:“明晚過后,我必然告知!”
月仞眸子一瞇,里面危險重重。
孟辭淡笑:“許多年都等了,還在乎這一日,明日我要在你的場中干件大事,得需你配合!”
人群中有個大漢吼道:“掌柜的,你是被這娘們捏了短處還是咋的,這放的水都能把東城淹了。”
月仞頭微微偏了偏,臉上帶著笑,眸色如冰。他突然伸手,拔出沈繹之前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柳葉,朝大漢的方向一扔。
賭場內人員眾多,那把匕首飛速旋轉,在人群的間隙中打著旋,刷的一下到了大漢面前。
割下了他的耳朵后,又嗖嗖嗖的旋了回來,叮的一聲,重新插入桌面上。
沒入桌面兩寸。
一滴紅色的血,沿著匕首的利刃往下,滑到桌面,浸透入栗木的紋理之中。
這時,那漢子才反應過來,捂著自己的左臉,發出一聲慘叫。
月仞華麗到極致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,眸底的寒潮卻讓人滿場的人顫栗,輕描淡寫的開口:“你欠了賭場二十兩,想來也還不上,便用這耳朵抵吧!”
剛才還熱鬧喧嘩的場內,像是被按下暫停鍵,寂然無聲。
孟辭站起來,掃視了一干呆瓜一眼,笑意盈盈:“我這人好賭,技術差但運氣卻好。所以平日里,都無人敢與我對賭!”
“明日我在這場中設下一個賭局,若是有人能連贏我十局,我便將一萬兩白銀拱手奉上!”
一萬兩,只要連贏十次?
呆雞一樣的人群回過神:“誰知道你有沒有這么多錢?”
孟辭勾人攝魂的目光蕩了殺氣凝結的月仞一眼:“掌柜的可以為我作保啊!”
月仞沒有出聲反駁。
那便是默認了。
便有人問:“那若是輸了呢?”
若是要用性命來賭這一萬兩,也有點不值當。
“輸了么……”孟辭輕輕一笑,眼波流轉,笑道,“輸了自然要有點表示,便給大家表演點節目,樂呵樂呵助助興,學學狗爬狗叫,唱個小曲,跳個舞什么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