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楓與沈繹交過手,前后兩次。
第一次是在湖底撈,沈繹當時有所控制,但慕容楓仍能感受他體內連綿不絕的內力。
第二次是在永昌侯府,他從天而降,在危急關頭將孟辭帶出險境,哪怕被房梁砸傷,也沒有影響他的速度。
是個狠人!
慕容楓心念急轉,擺擺手示意小三退后。
他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,整張臉暗沉如無盡黑夜,語氣里也全是咬牙切齒:“孟辭,這一局才剛剛開始,我還有其他的后手,你若是現在求饒,乖乖待在我身邊,做我的人,我可以就此收手,放你和永昌侯府一條生路!”
他生來便是王爺,氣場全開之時,尋常人根本不敢與其對抗,下意識便要臣服。
“你若執迷不悟,等著你的便是萬丈深淵!”他捏著手中的佛珠,勾著唇笑了笑,“今日,便是本王給你最后的機會!”
他的眸中燃燒著瘋狂的占有欲。
對于自己想要的人,要么得到,要么毀掉!
孟辭覺得眼前人可憐又可惡,她譏諷的笑了笑:“慕容楓,過去我曾騙過你利用過你,這是我錯了!可你捫心自問,你一直包容我,保護我,難道不是為了我背后的永昌侯府,想獲得侯府的支持?”
“大家各取所需,如今一拍兩散,你就算要報復,也不應該牽連旁人!”她目光堅毅,毫不畏懼,“這一局,咱們且走著瞧,誰笑到最后,還未可知!”
慕容楓嘴角彎起。
一開始是肩膀聳動,到最后,笑聲越來越大,眸中蒙起一層層淡淡的水霧。
“好一個各取所需,好一個還未可知!”他上下打量了孟辭一眼,臉上笑意涔涔,眸中一片冰冷,“從前,倒是我小瞧了你!”
他將那佛珠慢條斯理的戴回手上,竟是笑的甜蜜縱容:“這一次,也依著你,且走著瞧瞧吧!”
說著,他轉身,帶著小三離開。
他前腳剛走,小綠后腳就把門啪嘰一聲合上。
孟辭雙膝一軟,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著胸口:“媽呀,嚇死寶寶了,兄長,我腿都軟了!”
沈繹垂眸睨她:“剛才你不是能的很嗎?”
孟辭抬眸討好的笑:“那還不是因為有兄長在我身邊,我知道兄長一定會護著我,才敢大放闕詞。”
她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蹬掉,露出一雙雪白的襪子和巴掌長的小腳。
時間緊迫,她剛才繡花鞋都沒來得及換掉。
也虧的她迅速將人氣走沒有周旋,要不然時間長了,以慕容楓的謹慎,一定會發現貓膩。
孟辭以為這事暫時就這么過去,豈料回去的馬車上,沈繹輕描淡寫的問:“你為何會對月仞的事,如此清楚?”
不止是月仞,這個傻弟弟對于自己的眾多馬甲,也了解的很。
還有昨日尋南歌時,她準確的判斷,不可能全是巧合。
孟辭拿糕點的手微微凝滯,原來還在這等著她呢。
她將那塊綠豆糕捏在手里,抬眸看向沈繹,目光無比的真誠:“兄長,其實我有時候會做夢,夢見一些身邊的人活著未來可能發生的事……”
沈繹用一種你騙智障的眼神看著她,明顯不信。
孟辭緊張的舔了舔嘴唇:“真的,這情況是從兄長回侯府那天開始的,頭天晚上我做了個夢,夢見我有個兄長,結果第二天你就來了。從那以后,我斷斷續續的就會做夢……”
“我夢見自己做了很多壞事,結果下場很慘……夢見慕容楓最后對我恨極了,不斷的報復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