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面上毫無波動,宛若面癱,卻已經腦補出了畫面,可把自己惡心的夠嗆!
不能想不能想。
辣眼睛辣眼睛。
去污粉來一斤。
孟辭第二日醒來,歡歡喜喜蹦蹦跳跳,宛若昨夜那個哭的吹了鼻涕泡的人不是自己。
接下來的幾天,京都可不平靜。
大理寺少卿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,斷案如神。
春娘的案子并不難查,短短數日,他就已經將案情理清楚,把一干證據都遞送到楚皇跟前。
惡人從不會做一件惡事便收手。
兵部主事手上可不干凈,除了春娘之外,他這些年還犯了不少錯,順藤摸瓜,這些罪證一一被挖了出來。
最后,陛下御筆,曾經迫害春娘的這名主事,被判當街斬首。
而他的岳父,工部的左侍郎也受到了牽連,十年前,春娘的事情發生時,這名左侍郎還不過是工部的一名主事。
為了保住女婿,他對春娘的遭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或許,也是他骨子里瞧不起青樓女子,覺得她們本就如螻蟻一般,被拋棄被蹂躪也很正常。
此番事發,工部左侍郎也被官降一級,罰俸一年。
降級罰俸其實還好,重點是他與胡湖一樣,因為這件事,失去了圣心。
從今往后,恐怕仕途會不斷的走下坡路,想要逆流而上,幾乎是不可能。
慕容楓那邊也推出了替罪羊,胡湃的死就這樣平息。
一下空出那么多位置,太子和慕容楓爭的是不可開交,誰都希望能將自己的人推上去。
一時間,慕容楓倒也顧不上來找孟辭麻煩。
孟辭樂的逍遙快活,只是這快活的日子還沒過幾天,宮中便傳出來消息,南歌的賜婚圣旨下來了。
小茶是不聲不響默默吃瓜的類型。
一直奮斗在吃瓜的前沿。
她今日出門采買,恰好碰到了宮內宣旨的公公,她便去斜對面的將軍府聽了聽,如今火急火燎的就將消息帶來給孟辭了。
秋天已經只剩下尾巴,今日的日光倒是不錯。
孟辭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,剝著石榴慢騰騰的吃著,聽小茶說賜婚圣旨,她手一抖,半把石榴籽都撒在臉上。
有一顆還竄到鼻子里,嗆的她直咳嗽。
她白了小茶一眼:“淡定,這事不是早就定了嗎,激動個啥呀!”
小茶一跺腳:“可是,陛下賜婚南姑娘不是跟大少爺,是跟英郡王!”
“啥?”孟辭一口氣差點沒上來,“有宋英啥事啊?”
今日是長公主一月一次,例行體檢的日子,由太醫院的張開小太醫為她把脈問診。
張太醫今年剛三十歲,父親是太醫正,他自小就在太醫院長大,十八歲正式入職,如今工齡已經十二年。
張開長得唇紅齒白,眼圓唇薄,卻又不覺女氣。
就非常符合他的名字,讓許多中年女人們一見到他,就想張開那啥啥。
“張太醫,你再摸摸看,本公主最近的確是茶不思飯不想,半夜里睡不好,總是會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人!”
張開慢騰騰的從左手換到右手。
今兒個已經換了第五次了。
“長公主,微臣瞧著您身體康健的很,就是心火有點旺,微臣這就給您開方子!”
“別啊……你再摸摸……啊不,你再把把……仔細點,認真點!”
年輕又好看的小伙子,誰不愛,長公主也不是當真就要養個面首,不過都送上門了,不趁機吃兩口豆腐豈不是浪費了皇弟一番安排。
張開正欲說話,有奴才匆匆而來,面色驚慌:“長公主,不好了,南家的那位霸王小姐到了咱們公主府,要來找郡王殿下,說是要打斷他的腿,侍衛們已經將她攔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