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個鯉魚打挺,身子已經彈至半空,但腦袋被卻一個大力拽住,痛意席卷頭發,她發出長長的嘶的一聲。
她偏著頭斜著眼看著剛穩住身體的宋英,怒道:“你薅我頭發干嘛?”
宋英一臉無辜:“我沒薅你頭發啊!”
垂眸一看,原來南歌的頭發纏在了他腰間的配飾之上。
他是個花蝴蝶,平日里出門必然是精心裝扮的,這腰上也是環佩叮當,誰能想到竟然會被纏住。
南歌的腦袋左扭右扭,在他的腿上一陣亂蹭,反手要去解頭發,不料越急越錯,頭發纏的越緊。
頭皮像是要被揭起來一樣。
宋英不急不忙:“你別急,慢慢來,你這樣會更痛的!”
“痛的又不是你,你當然不急!”南歌沒個好氣,“你倒是幫幫忙啊!”
“我是想幫忙,你先停一停,你讓我來!”
“你行不行啊?”
“開什么玩笑,解你這玩意,對我來說小菜一碟!”宋英洋洋得意。
他好歹也是女人堆里打滾長大的,解青絲而已,不在話下。
兩人心內一片朗月清風,可聽在馬車外的人耳中,這可就是炸了天。
慢慢來,會更痛。
痛的不是你……
讓我來!
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啊!
長公主臉色變幻不定,頗有一種自家豬總算是腦子靈光,拱對了大白菜的感慨。
剛才那一下撞車,便是長公主見宋英答應的好好的要出門去南府賀壽,結果馬車停在這路邊不知道在搞什么玩意,一氣之下便讓馬車夫撞上去。
撞完她就湊過去準備撩簾子訓一頓,結果就聽到了這么一段對話。
這簾子……
她是掀還是不掀呢。
她還沒有做好決定,一陣妖風非常有眼力勁的將簾子掀開了一條縫。
透過這命運般的縫隙,長公主看到南歌的頭壓在宋英的雙腿間,宋英則激動的反復撫摸著南歌的黑發。
南歌身上,還穿著自己準備的生辰禮物。
衣服都換了啊……
宋英眼尖,已經看到了妖風過后長公主的臉,他詫異:“母親,你怎么在這……”
長公主果斷伸手,將那調皮的簾子扯住,隔絕里面的畫面。
她清著嗓子,矜持又高傲:“宋英,你是郡王,是個男人,在這種事情上要照顧點女孩子!”
“母親,您誤會……”
“你閉嘴,這時候分心說什么話!做事情得一心一意!”長公主聲音隱約激動,“你得掌握主動,你得把握節奏,拿出你的平生絕學,不要讓南歌失望,給她一個最特別的生辰禮物,爭取明年我能抱上孫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