嘔……
孟辭連連后退幾步,這才發現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拽下來一點,難怪剛才在夢里會覺得冷颼颼。
她趕緊將衣服拽回去,捏緊衣袖中的匕首,沉聲問道:“你是誰,你要做什么?”
男人扯著自己的腰帶,挑了挑濃眉雜亂的眉:“我是誰,我當然是你的相好啊,你剛才入宮的時候,給我使眼色,要我晚上來陪你,你忘了嗎?”
“放屁!”
孟辭大聲斥責:“你好大的膽子,我乃侯府嫡子,是陛下今日讓我在這合歡宮中小住一晚,你還不趕緊出去,我要叫人了!”
她剛說完,就聽得男人嘿嘿一笑,說了一句色狼必說的老掉牙的說:“你叫吧,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管你的!”
此刻,他已經將外袍脫了,一雙骯臟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孟辭:“瞧瞧這身段,你到底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?”
“不過是男是女都不要緊,爺通吃,不介意!若是個小娘子,爺便前后都走上一遭,保管你開心的找不到北!”
說著,他朝著孟辭就撲了過來。
孟辭一個閃身躲開。
該死!
手腳好像不太聽使喚。
男人嘿嘿嘿笑著,齒縫中的菜葉看著令人作嘔:“不是用了藥嗎,怎么你一點都不配合?”
“嘖嘖……不過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,還是反抗的好,我就喜歡馴服的感覺!”
說著,男人眸中兇光一露,身形一晃,攔住孟辭的去路。
要命!
這人武功竟然還不弱。
孟辭腦中飛速旋轉,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,她為什么還是著了道。
爐火!
對,那一爐子火!
一定是那里面動了手腳。
她將匕首死死籠在袖中,用頂部銳銳利扎傷了手腕,刺痛感讓她迷蒙的神智清醒了不少,對于肢體的自控力也回籠。
但她太弱了,幾個回合的躲閃下來,她已是氣喘吁吁,左邊的衣袖被扯了下來,半條雪白的手臂都露在外面,上面還有清晰的血痕。
胸口的衣服也被撕開,露出大片的鎖骨,在凄風冷雨中,呈出慘白的顏色。
屋外暴雨傾盆,孟辭被逼的連連后退到內室,后背抵在了床沿。
酒糟鼻男吐出一口濃痰,舔了下嘴唇,眸中淫色高熾:“時間不夠了,爺不能陪你玩了,要真刀實槍的干了。”
時間不夠……
所以,很快抓奸的人就會到了?
他的時間不夠,自己也是如此。
孟辭深吸一口氣,捏著匕首的手因為過度用力,手背青筋暴起。
她身體往后一縮,坐在了床上,本來滿是戒備的眸子此刻目光有些渙散。
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,喃喃自語:“好熱,好難受……”
酒糟鼻男嘿嘿一笑:“早該如此,藥效真慢!別急,爺就來了!”
他黏黏膩膩的笑著,朝著半躺在床上的孟辭撲了過來。
就是現在!
孟辭眸中兇光一閃而過,右手掌心冷汗汩汩而出,卻死死的握著匕首,仿若融為一體。
在男人撲在她身上,享受勝利果實的那一瞬,她舉起匕首,朝著他的脖頸大動脈狠狠的扎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