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繹鳳眸微微一瞇,身形一晃。
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動作,眾人只能感受到一道黑色的殘影,一陣冷冽的風,在他們面前席卷而過。
等到回過神,便覺得左手臂一陣寒意。
所有人的左臂的衣袖,都被齊刷刷的割斷,整條左臂都暴露在初冬的寒風之中。
而沈繹,已經躍上了馬車。
小三的武功要高強許多,然而在火力全開的沈繹面前,也不過是五個回合,手臂的衣袖就被割斷。
男人身形一晃,長劍已經架在慕容楓的喉嚨處。
銳利的殺氣,生生逼入慕容楓的身體內,讓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!
投鼠忌器,小三不敢亂動,捏著手中長劍,尖聲道:“沈繹,你瘋了嗎?”
沈繹劍尖一抖,慕容楓的脖子上很快多了道血痕。
男人的聲音竟帶著一點戲謔:“狗吠這么大聲,嚇得我手抖!”
小三嘴角的肉不斷的跳動,眸中煞氣大漲,可那又如何,技不如人,軟肋又被捏住。
慕容楓緊緊的捏著手中佛珠,咬牙問:“沈繹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為我弟弟,討個公道而已!”
慕容楓幾乎要瘋:“我已經給他下跪了,你們不要欺人太甚,有本事,你就真的殺了我,殺了我,永昌侯府也要全體陪葬!”
沈繹淡淡睨了他一眼,輕描淡寫:“把你們全殺了,就無后患!”
殺了慕容楓一個,固然麻煩。
但若是將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,那就算是大理寺來查,以沈繹的手段,怕也查不出個所以然。
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,就算是陛下,也不能草率的就定侯府的罪。
沈繹勾了勾唇,眸子里殺意和笑意糅雜,瞧著十分詭異:“我可以讓你跟那個紅鼻子一樣,無聲無息的,消失在這個世上!”
慕容楓狠狠一震。
是他……
對……
孟辭不會武功,哪怕是沒有著那個藥的道,想要對付紅鼻子也不可能。
就算有機會殺了人,那尸體不可能徹底消失,原來是沈繹幫忙。
他居然……
居然獨身一人,夜半潛入了守衛森嚴的皇宮,帶走了一具尸體,還全身而退未被發覺。
慕容楓的后背起了細細密密的恐懼的汗水。
他眸光晃動,沒有了剛才的篤定,咬牙問道:“你若是真想殺我,便不會說這么多句,說吧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沈繹的劍尖一直緊緊貼著慕容楓的喉管,冷聲道:“以齒還齒,以牙還牙!”
孟辭斷了衣袖,傷了手臂和鎖骨,慕容楓也要如此。
而且,得自己動手傷自己。
這不致命,可是卻極度的丟臉,這對于慕容楓的王爺之尊來說,是徹徹底底的羞辱。
嘎達……
慕容楓將手中的佛珠捏碎了。
沈繹皺眉,不耐煩:“我數三下,是死是活,你自己決定!三,二……”
沈繹的劍往前遞了一分,刺痛感切割著慕容楓此刻繃緊的神經。
他將佛珠一松,左手上藏著的匕首扔到右手,手起刀落,刺啦一聲,左臂的衣袖全斷了。
他又刷刷兩下,在手臂上劃開兩道深深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