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都沒人應。
她直接沖到北院,裝模作樣的敲了兩下門就推門而入,撩開內室珠簾,便見沈繹躺在床上休息。
大白天的,他居然在睡覺。
孟辭跑到床邊,伸手探了探他額頭。
沒發燒。
沈繹的眸子睜開一條縫,見到是她,吧嗒一聲又給合上了。
孟辭晃了晃他胳膊:“兄長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困!”
“兄長,我剛才入宮了,陛下封我為世子了,我對不起你,嚶嚶嚶……這世子之位本來是你的,我跟陛下說了,讓你當世子,可是陛下不聽我!”
“兄長,我不想當世子,我只想當你小弟!”
“兄長,我要是當了世子,以后侯府就都是我的責任了,我只想混吃混喝,富貴到死,我最怕當領導,最怕對別人負責……”
更別說還是整個侯府。
若她將來離開這個世界,那侯府咋辦。
“兄長……”
孟辭使勁的晃著沈繹的胳膊。
房梁上的影子是心驚肉跳。
閣主睡覺的時候最不喜人打擾,少爺這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舞蹈啊!
“兄長,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,你是不是生我氣了,我真不是故意要侯府世子的位置,這本來是你的……”
她嘰里咕嚕個沒完,床上躺尸的人總算是有了反應,一把將她拽上床,然后一條腿壓在她身上。
男人在她耳邊蹭了蹭,似是找到了個合適的位置,咕噥的道:“好困,別吵,等我睡醒了你再吵!”
影子酸的牙根都要掉了。
閣主對少爺也太太太太寵了。
他也想給閣主當弟弟。
孟辭被壓得不能動,偏眸去看男人,天色漸晚,室內沒有點燈。
男人密的像是擰作一團的鋼絲球一般的睫毛,正刷在她的耳側。
明明他沒有動,可孟辭卻覺得那鋼絲球在她耳朵上狠狠的擦呀擦,擦的她耳朵紅的要滴血。
她不適的動了動,男人卻將她緊緊扒拉住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低聲道:“乖,別鬧!”
“兄長睡醒了陪你玩!”
啊啊啊啊……
要死了。
孟辭感覺到自己的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一陣狂跳,仿佛要掙脫身體,飛到月亮上去。
她狠狠的瞪了沈繹一眼。
哐哐哐的給自己胸口來了幾下。
大佬,你不要總說這種撩人而不自知的話。
你是南歌的,你要守南德。
沈繹做了個夢。
夢見南家翻身了,大宴賓客,自己跟蠢弟弟也在被邀請之列,南家身份水漲船高,無數人追著給南五做媒。
蠢弟弟急了,竟然想出自薦枕席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