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了!”
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。
孟辭撇撇嘴,問道:“兄長,你為何一大早的洗澡?”
一個小廝在門檻下回話:“大少爺,您的床褥被套已經送去漿洗了,奴才給您送新的過來!”
沈繹不喜人服侍,所以院子里都沒人,只有需要的時候,才會叫人來干點活。
孟辭頓時眉飛色舞:“一大早的,兄長就叫人洗床單被套,兄長你該不是……”
沈繹系帶子的手一頓,否認:“沒有!”
孟辭轉頭見他內衣已經穿好,便湊過來,笑瞇瞇的道:“沒什么的,大家都是男人,我懂的,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水滿則溢……又或者,兄長昨夜是不是夢到南姑娘了,然后……”
她曖昧的挑了挑眉。
能跟一個男人討論這種事,這種感覺好奇妙哦!
可惜沒等到答案,只等來沈繹的一巴掌。
“閉嘴,是你昨天在我床上上下蹦跶,我嫌臟所以讓人洗了!”
孟辭……
她不甘心的湊過去:“兄長你真的沒有水滿則溢嗎,不應該啊……”
書中明明有寫到這樣類似的情節,沈繹喜歡南歌,互相又還沒有驗證心意,有一天早上畫了地圖,結果恰好被南歌看見,尷尬和曖昧叢生。
“沒有!”沈繹斷然否決。
孟辭皺著眉,神色凝重的看了男人一眼,道:“兄長,你該不會跟我一樣,有毛病吧?”
蠢弟弟真是越來越討人嫌了。
沈繹拎著她的后衣領,直接將她甩到院子里: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?那千足蟾蜍很快就到了!”
嘿……
都幾個月了,這蟾蜍還沒忘了。
孟辭頓時慫了,倚在門外的柱子上,低聲道:“兄長,我錯了,兄長你是套馬的漢子,威武雄壯,女人都會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……吃過早膳我要打雪仗去了,兄長你要來嗎?”
“幼稚,不來!”
哼!
不來就不來!
我還不想跟你玩呢。
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。
潔白無瑕的雪,將世間一切的丑惡掩蓋,讓萬物都蒙上純凈的顏色。
這個世界沒有空氣污染,雪后的天,空氣冷冽帶著暗香。
原來,院子里的臘梅已經悄悄藏在白雪之下,吐了淡黃色的蕊。
小綠小茶和影子正在奉命帶薪打雪仗呢!
只見小綠一個少女嬌羞,將雞蛋大的雪團子砸在影子的身上,然后咯咯咯的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。
畫面多么美好啊。
然而影子一個直男求勝,迅速團了一個橄欖球大小的雪團,劈頭蓋臉的砸在小綠的頭上。
小綠頭上碧綠色的發簪都給砸歪了,整個人萬分懵逼。
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影子,然后哇的一聲哭了,狠狠一跺腳,跑了!
孟辭舔了舔嘴唇,默默將手中鵝蛋大的雪球放下。
跟影子打雪仗,不是嬉笑,是要命啊!
影子站在原地,十分不解:“打雪仗難道不是這樣的?”
孟辭呵呵笑,對他豎起大拇指:“就是這樣的,影子你贏了,你真棒!”
小茶看不下去,上前:“小綠被你氣跑了,你還不去哄哄,別聽少爺瞎說,他那是坑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