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朗那張微笑面具也要崩塌。
南五知道,眼下自己已經是孟辭一條藤上的蚱蜢,他皺著眉開口:“殿下,眼下有些不便回話,還請殿下先讓人退下去,等我與阿辭穿戴好,再來回殿下的話!”
想也想的到,兩個人必然是不著寸縷的。
慕容朗眸光閃了閃。
其他地方都已經仔細搜過,只剩下這里。
他有一種感覺,這名刺客跟永昌侯府有脫不了的干系。
眼下這情景。
正是猶疑間,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。
“阿辭!”
是沈繹來了。
孟辭悚然一驚,趕緊松開南五,縮著脖子低低叫了一聲:“兄長!”
沈繹的眸中仿若冰凍了萬年的寒川,整個人身上籠著厚厚的一層黑氣。如同來自地獄的煞神,一步步重重踏在孟辭脆弱的神經上。
他一個閃身到了水池邊,伸手一撈,捏住南五的肩膀,生生的將他從水里拔了出來。
大事不好!
南五下面是穿了褲子的。
若是這樣被拔出去,那就要露餡了,傻子都會知道,她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哄人的。
千鈞一發之際,孟辭只得探手,扯住南五的褲子。
一個往上,一個往下。
南五出水之時的情景可想而知。
他那張臉,已經紅了個透徹。
而慕容朗和明月也看到了他……
頂天立地的反應。
所以他們剛才真的是……
不是在演戲。
沈繹死死的盯著水里的孟辭,黑眸中迸出密密的紅血絲,他聲線冷的似要將人的神魂割裂:“滾,全部都滾!”
明月拔刀出鞘,正要訓斥,慕容朗拽住他,搖搖頭。
鬧成這樣,南五此刻也覺得無地自容,扯了衣服裹住自己后,率先離開。
慕容朗帶著一干侍衛也走了,叮囑隨行的人,一定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。
弟弟鬧出這樣的丑聞,沈繹會氣成那樣也情有可原,畢竟若是傳出去,整個侯府的名聲就要受影響。
他們一走,沈繹就跳了水池,一步步朝著孟辭逼近,孟辭著急忙慌的解釋:“兄長,我跟南五沒什么的,我剛才是情急之下,迫不得已!”
她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:“你摸摸,我褲子穿的好好的,我什么都沒干,我連他嘴巴都沒碰一下!”
“是為了月仞這個瘋子……”
她語速極快,可還是頂不住大佬下壓的速度,此時后背已經抵到了溫泉池的石頭上。
退無可退了!
大佬看她的目光,宛若是要將生吞活剝一般。
孟辭帶著幾分哭腔:“兄長,你我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跟南五胡來,是月仞,月仞你倒是出來啊……”
她在溫泉池里泡了良久,面色暈紅,雙目含淚,一頭烏發撲灑在奶白色的湯池之中,那委屈巴巴不斷翕動的嘴角……
沈繹聽不到她到底在說什么,只覺得腦中一團亂,里面有一根弦彭的一聲,斷了!
他按住孟辭的雙肩,低頭湊了上去。
這是一種本能,是一種渴望。
他一腔的怒火,仿若只有這樣,才能發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