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辭一跺腳:“兄長,你這時候能不能正經點……”
月仞看向沈繹,發現他臉色慘白,唇色黯淡,明顯的氣血不足。
他饒有興趣的嗤笑:“喲,這是誰家沒斷奶的小貓,路都走不穩,就出來晃蕩了?”
沈繹冷冷的睨了他一眼,回擊:“這是哪家摔了臉的土狗,弱成這樣,也敢出門!”
“我怎么不敢出門,難道還怕被貓撓死?”
“有本事你來撓我,不如趁著這個機會,咱們打一架,我倒是要看看,分個上下高低……”
分高低就算了,要分個上下……
孟辭忍不住就有畫面了。
她呸呸呸了好幾口,無奈的嘆氣:“你們兩個,能別這么幼稚嗎?”
兩個男人均是呵了一聲,別開了視線。
良久,沈繹開口:“當年我的確看你們兩個可憐,所以沒有直接殺死你們,不過你們能活下來,也是你們自己福大命大!”
月仞嗤道:“可不是嘛,像我這樣命硬的怪物,到了閻王爺跟前他都不收!”
“放屁!”孟辭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有什么怪物的,你真是少見多怪,像你這樣的綠眼珠有什么古怪的,在有些地方,人人都是這樣的綠眼珠,我們這樣的黑眼珠才是怪物呢!”
“沒見過世面!”
小綠瞪大眼睛:“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,人人都是綠眼珠?”
“有啊,綠眼珠,黃頭發或者白頭發也有紅頭發棕色頭發,還有藍眼珠,棕眼珠,總之各不一樣。還有的人,皮膚全部是黑色的,黑漆漆的那種!”
“比宋忠還要黑嗎?”
“比他黑多了,渾身上下都是黑的,跟煤炭一樣的那種!”
小綠張大嘴巴:“如果像我們這樣的人,嫁給那樣的男人,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是一道一道的,身上一截黑一截白,頭發一半是紅的,一半是黃的……”
這就涉及到遺傳學的原理了。
孟辭琢磨了一下,發現沒法子跟他們解釋一個黑人和一個黃人不會生出一只斑馬,最后放棄。
學渣的痛苦,你們不懂。
“不用管那么多!”她大手一揮,“總之你沒這個機會去跟黑人生孩子……”
“重點不是生孩子,是綠眼珠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,月仞你也不用自豪,知道不?”
“行了,我這院子全是傷殘病患,月仞你趕緊滾回去休息,兄長我扶你回房,你昨日吐了血,怎么不好好休息,我要不還是叫張開來給你瞧瞧吧,那小太醫雖然說話慢騰騰,醫術好像還是有一點的!”
“不必……老毛病了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老毛病?你有什么老毛病是我不知道的?”
身后,月仞興致盎然的聲音響起:“他不孕不育還不舉!”
孟辭回身瞪他:“你才不孕不育不舉,你全家都不舉!”
月仞笑的開心又甜蜜:“青青說不舉,那就不舉吧,正好與你作伴是不是!阿繹,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作伴?”
讓我們紅塵作伴,活得瀟瀟灑灑,策馬奔騰,共度不舉生涯……
孟辭……
扶沈繹回了屋,她正要給男人倒一杯水,手腕一把被抓住。
男人的目光充滿了打量和審視:“你到底是誰?”
孟辭心內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