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黃衣老男人,居然摸了冉冉的頭,好想剁掉他的手泡酒喝!
孟辭橫了他一眼:“收起你那些危險的想法,太子殿下對冉冉沒有惡意,冉冉不是你的私有物品,她是獨立的個體,二狗你別發瘋!”
“沒有惡意,也不見得全是好意!”沈繹淡淡開口。
近來他對孟辭有些冷淡,孟辭做賊心虛,也不像是從前那樣挨挨蹭蹭。
沈繹這話說完,空氣詭異的安靜著。
他低低咳嗽兩聲,看了一眼影子。
影子恍然大悟,馬上大聲問:“大少爺這話是什么意思,屬下不懂!”
他一個殺手,要轉行做保鏢也就算了,還要當捧哏,心好累哦。
“他剛才那般親厚,一來是感激冉冉有救命之恩,二來也是做給其他人看的,要讓這些人知道,如今侯府跟太子已經有了格外親密的關系!”
孟辭跟慕容楓已經鬧掰。
京都水深,一個侯府要抵抗整個瑞王派系的攻訐,未免吃力。
這時候,尋一個倚仗是眼下最好的選擇。
至少,在其他人眼中,都會這么想。
慕容朗身居太子之位多年,深諳人心,剛才的行為肯定就有這樣的深意在里面。
月仞翻了個白眼,手中色子又飛速轉動起來:“竟然利用冉冉,這太子的皮瞧著倒是不錯!”
孟辭一巴掌扇在他后腦勺:“你別發瘋!與其去打太子的主意,你不如好好想想,到底是誰在幕后攪弄風云!”
“不是那個匈奴王子嗎,他馬上就要進京都了!”月仞的眸中殺意肆虐,“我總要讓他嘗嘗我的手段!”
月仞和月冉兩人身上有傷,不宜騎馬,便也跟著上了馬車。
孟辭壓低聲音:“你晃晃腦子,讓我看看你腦子里是不是有大海的聲音!你這一張好看的臉,全是用智商換的吧?”
“匈奴人遠在北邊,就算是安插眼線在京都,也萬萬做不到能將事情把握的如此清楚!”
“我這幾天細細回想,總覺得這件事,有針對我們侯府的意思。如今我與太子達成同盟,暫時化解了這個危機,但是這幕后之人,絕不只有匈奴王子這么簡單……”
要在大楚境內無聲無息的帶走月冉,再送到慕容朗的身邊還傳遞那樣的消息,光憑一個戰敗的匈奴,怕是很難做到。
要么,就是大楚有內應,要么就是匈奴那邊有個高人指點江山。
眼下這情況,比書中描寫的要復雜的多。
雖說暫時與慕容朗達成了同盟,可狡兔死,走狗烹。
慕容朗有朝一日若將慕容楓拉下瑞王之位,若那時候兄長的身份曝光,那永昌侯自然天然就被歸為兄長一黨。
屆時,他們便是站在對立面了。
愁!
幾天的功夫,月仞臉上的那道疤已經淡了不少。
尋常人臉上多一道兩寸長的口子,極為影響形象,可長在月仞的臉上,只覺得是翠玉之中有一道裂縫。
縱然不完美,也有它的獨特之處。
此刻,他笑盈盈的瞧著孟辭,憐惜開口:“我的好青青怎么愁眉苦臉的,看我給你變個戲法!”
說著,他伸出手在孟辭的左側鬢發上輕輕一摸,一雙綠眸中笑意蕩漾:“我們青青這么美,應該配一朵紅色的花!”
他說完,將手收回,還自己配了個唰的音。
然而……
他連在孟辭的鬢邊摸了兩把,手上還是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