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仞偏了偏眸,修長冷白的手指動了動,勾唇,邪氣的笑了笑:“比豬皮還厚,勉強剝一剝。”
這些人還沒有察覺到恐怖,直到月仞用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,一匕首下去,褪下來一整張皮。
這些人才嗷嗷嗷的叫了起來。
比臨死的豬叫的更難聽。
月仞不耐煩:“吵死了!”
只聽得嘎嘎嘎的聲音四起,這些人全部被捏碎了喉骨。
半個時辰后,唐靜靜總算料理完自己,低著頭跟個小媳婦似的跟著小綠從屋子里走了出來。
她一邊走一邊抬起胳膊去聞氣味,總覺得八桶水也沒有洗干凈自己身上的惡臭。
她在距離孟辭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,畢恭畢敬行了一個全禮,聲音在夜風里還發著顫:“多謝孟世子,大恩大德無以為報。我的性命便是孟世子的,以后有任何需要盡管差遣。”
孟辭灑然一笑:“好,你的這句話我記在心上。”
有時候接受一個人的感恩,會比大度的表示這對我來說是小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,更讓人覺得舒坦。
果然,唐靜靜在孟辭這么說以后,整個人似乎都放松了不少。
唐靜靜不肯坐在馬車內,怕整個車廂都是怪味兒,孟辭拗不過她,便由著她跟陳大壯一起坐在馬車外。
馬車從莊子里出來,夜色已經很深,重重的烏云將明月屏蔽,顛簸的鄉間小路上,仿佛只有她們這一輛馬車在踏破黑暗前行。
可就在這時,馬車突然停了下來,大壯緊張的聲音傳入車中。
“孟氏子,前面有一輛馬車,不太對勁!”
孟辭撩起簾子看了看,視線的盡頭有一輛華麗質樸的馬車。
車尾的八角燈籠造型精巧別致,燈籠的網面質地細膩,據說這種布料,就算是倒水下去,也要二十個呼吸才會滲透出來。
看似厚重,拎在手上卻異常的輕盈。
這面料極其昂貴,昂貴到尋常人家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。
這可是城外的偏僻地方,別說馬車了,就連一輛牛車平日里都見的少,這深更半夜的怎么會有馬車出現在這樣的地方?
孟辭心內一凜,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月仞從馬車內鉆出,有意無意的將孟辭護在身后,瞇著一雙綠眸看了一會。
嘶了一聲。
“對面有高手啊!”
孟辭心更是提起。
她們此行出來,帶的人并不多。
沒成想月仞見她凝重神色,又噗嗤一笑:“這么緊張做什么,旁人死活不論,青青你的命,沒有人能從我手上取走!”
他目光深深:“閻王爺也不行!”
孟辭這會沒功夫聽他說胡話。
她手里捏著信號彈。
這是出府之前沈繹給的,只要點亮這玩意,一柱香以內,一定會有人接應。
可那是大佬隱藏在暗處的力量,孟辭不想輕易動用。
對面的馬車顯然也察覺到了危險,停了下來。
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