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們圖方便,不會再細細的關注這些。
后來,就是他的口水,經常忘記給他擦,把他的床單衣服都弄濕了。
以往床上稍微濕一點,那肯定是要換掉的。
可是現在沒人管的話,濕了的自己干了,那就算了吧。
衣服也一樣,因為屋內有炭火,加之體溫,有時候就慢慢烘干了。
這些也就算了,更要命的是,有時候他憋不住要如廁,啊啊了半天也沒人來。
后來實在受不了,就尿在褲子里。
被子里濕漉漉的,他獨自一人翻身不了。
奴才們過來后,還得細心點才能發現他尿床了。
有時候發現不了,又或許發現了裝作不知道,他就得一直等到壽公公反應過來。
壽公公因此也責罰過幾個奴才。
可是人類的惰性,總是在沒有了絕對威壓之后就會爆發。
楚皇現在雖然還是皇帝,可是掌權人已經變成了太子。
大家都清楚,以后是太子的天下了。
等太子徹底熟悉了事物,哪怕是楚皇病情好起來,以后多半也……
這些只能在心里說說。
楚皇萬萬沒想到,自己人到晚年,當了一輩子皇帝,居然落到這樣的下場。
慕容朗每日下朝之后都會來看看楚皇。
那個時候,楚皇必然是神清氣爽的。
底下的奴才們其實也不敢太過亂來。
可是這些與從前不一樣的細碎待遇,足以讓神智其實還清醒的楚皇發瘋了。
慕容朗一般都會說說朝堂的事,然后問問楚皇的意見。
楚皇不能說話,自然沒有意見。
走過過場而已。
這天,慕容朗循例說完這些后,突然屏退左右,定定的看著楚皇,問:“父皇,冉冉上次在宮里,差點……的事,其實您一直是知道的,您縱容了是嗎?”
“不!或許您也參與其中了?”
此話一出,楚皇的眼睛瞬間瞪大了。
仿佛在說:你怎么知道。
慕容朗哂笑一聲,解釋道:“李側妃被關了這么久,前兩天吐口了,把事情前前后后說了一遍。她說自己本來也想不到這么好的計劃。”
“是有個嬤嬤提醒了她。那個嬤嬤,是您安排的吧。”
楚皇激動的嚯嚯嚯。
慕容朗悲涼的笑了笑:“父皇,你怎么那么喜歡操控孩子們的人生呢,我們喜歡誰,想跟誰白頭偕老,您就不能成全嗎?”
“如果愛我們,不是應該希望我們健康快樂嗎?”
“父皇,兒臣有點累了,這些年被您控制,乖乖按照您指定的人生軌道前進,兒臣真的好累!”
慕容朗說完這,沉默了很久才抬眼盯著楚皇,慢慢開口:“父皇,這一次恐怕要惹你不高興了,兒臣想娶月冉為正妃。”
楚皇嚯嚯嚯,喉嚨里的聲音激動的都快能配樂。
慕容朗笑了笑:“父皇也替兒臣感到高興是不是,兒臣多謝父皇的祝福。”
楚皇眼睜睜看著慕容朗走了,氣的兩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沈繹也就算了,野蠻生長的。
如今連自小就培養的慕容朗也叛逆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