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新娘的轎子已經入了王府,最后一抬嫁妝還在柳家沒有出門。
你要是有無人機航拍,今日京都的大街小巷,那就是嫁妝的海洋。
孟辭蓋著紅蓋頭,手被沈繹牽著,跨過王府門檻的時候,她有那么一瞬是恍惚的。
自己真的,要嫁給大佬了嗎。
這個她以前只能幻想只能仰望的男人,從今日起,就是她的私有物品了嗎。
眼前的幸福,是真的嗎?
會不會一覺醒來,又是一場虛空。
又或者說,其實這還是一個沉沉的夢境。
拜過天地后,她被送入了洞房。
高朋滿座,沈繹多少還是需要應付一二。
坐了一會,她覺得有點餓了,于是叫婢女給她拿點吃的。
她眼下自己還不能取蓋頭呢。
屋子里寂然無聲。
孟辭頓時緊張起來,一連叫了兩聲秋月,頭上的蓋頭突然唰的一下被揭開。
她瞇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,看清眼前的人,驚詫道:“月仞,怎么是你?”
月仞蒙著臉,露出的是一雙黑色的眼睛。
被認出后,他索性將黑布扯了,手里的色子逆時針轉動。
這是想殺人了。
孟辭趕緊道:“別鬧了,月仞,我是青青,孟青青。”
月仞的瞳孔巨震。
“你該死,你居然偽裝她,你就是這樣騙過沈繹那頭豬的嗎?”
“我真是青青,對了,你那時候從睿王府砍了一棵桃花樹,半夜里放在我院子里,我讓人釀的酒,如今應該可以喝了。”
“還有,那時候我們要去探赫連術的底,你在馬車里把我敲暈,這賬我可還記著呢!”
……
孟辭一連說了很多,都是比較隱秘的,不太可能有外人知道的事。
她語速很快。
不得不快啊!
她怕死。
月仞這瘋子,瘋起來什么事干不出來啊。
月仞的眼神慢慢變了。知道孟辭說:“你為何眼珠子又黑了,是不是發燒了?”
這眼珠子變色的原因,只有孟辭知曉,這涉及到月仞的命,所以不能輕易與旁人說。
月仞破防了。
他死死的盯著孟辭,啞著嗓子問:“為什么,為什么是他,我到底哪里比不過他?”
孟辭嘆口氣:“對不起,月仞,你不比他差,可能就是相遇太遲吧,我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,從今往后,我們做親人好嗎,你就拿我當妹妹……”
月仞定定的看著孟辭,似乎要將她的臉刻入自己的骨髓里。
然后,他退后兩步,沒有再說一個字,翻窗而出。
孟辭心里還愧疚,可是走到這一步,她又能如何呢。
難道拋棄大佬跟月仞在一起嗎?
那樣對月仞也不公平。
半個時辰后,沈繹回來了。
孟辭與他說了剛才的事,他沉默了半天道:“只能讓他自己慢慢消化了。”
紅燭帳暖,一夜春宵。
痛苦之中,甜蜜絲絲蔓延。
初嘗美味的男人實在沒忍住,折騰了第二次。
孟辭累的不行,跌入了沉沉的夢鄉之中。
一覺醒來,她發現自己又在小豬佩奇的床上。
簡直讓人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