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彬拿著調令嘆了口氣,“我知道你向來理想遠大。可我希望你也能為自己考慮,我和你認識這么久,從來沒見你失態過,除了那一次你喝醉了酒。”老彬抬起頭,認真地看著沈山南。
“你說,你好喜歡顏寧啊。”
“你說,顏寧會不會喜歡我呢?”
“你說,你很想做那個能親手給顏寧一輩子幸福的人。”
“如今你心心念念的機會真的來了,男未娶女未嫁,你就這么放棄了嗎?如果我是你,我一定會讓我心愛的女孩知曉我的心意,至少這樣以后回想起來我才不會后悔。”
“你好好想想吧。”老彬說完這句話就走了。
窗外的日光漸漸散了,柔柔的月光灑了進來。格外地冷清,卻帶著一絲絲曖昧。
沈山南終于動了。
他打開了抽屜,拎出了一塊奶糖剝掉外殼放在嘴里細細嚼著。他忍不住問自己,如果這是最后一次機會,那么就這樣錯過顏寧他會后悔嗎?
他會。
他終于想通了。
他不想再等了,拎起外套就開車到了顏寧家樓下。一路上他都想著自己該怎么說顏寧才能接受,才能相信自己是認真的。他一遍遍地練習,緊張地手心冒出了汗。
顏寧家的燈沒亮,說明她還沒有回家。
沈山南忽然怨怪自己傻,怎么空手來了,好歹也學學章森帶朵花啊。不是都說,女人都喜歡浪漫嗎?
想到這,沈山南決定還是先去買束花,正準備發動車子,就看見顏寧從一輛車里笑語嫣然地下來了。沈山南瞇著雙眼瞧著,好似是什么公子哥,看著就不靠譜。
他開始警覺,長腿一邁下了車,往顏寧那走去。顏寧轉頭看見了沈山南,有些驚訝,隨即為雙方介紹起來。沈山南點點頭保持矜貴,心里卻在思索這男人究竟和顏寧是什么關系。
好在男人很快就走了,不過臨走時還提醒顏寧別忘記明天的見面,好像是在對沈山南示威一樣。
沈山南暗暗握緊了拳頭,他真的不能再等了,只要一想到顏寧有可能會屬于別人,他就不能忍受!
“顏寧同志”,沈山南突然很嚴肅地說。
“嗯?”顏寧很少見到沈山南這么嚴肅地對她講話,心里暗驚不會是發生什么意外了吧。
“我,沈山南,二十七歲,無雙親,曾有婚史。現有北平房產一套,現金一萬余元,月工資135元,不過以后還會漲且每月都有補貼。我心儀于你,想以結婚為前提與你交往,請問可以嗎?”沈山南一板一眼地說出自己的個人情況,手心緊張地直冒汗。
顏寧從沒聽過這樣子的告白一下子愣住了。想說點什么卻先瞧見了沈山南的耳朵悄悄紅了,見自己不回答連呼吸都稍稍急促。
顏寧笑了。
她大方地伸出手說:“你好呀,男朋友。”
沈山南傻乎乎地握了上去,卻發現顏寧的手又軟又棉,就像面團似的。
他大腦一下子當機了,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話,只知道不停傻笑和用那雙黑黝黝的眼鏡鎖著顏寧。
那眼神即便顏寧是只妖也頂不牢啊,沒辦法她只好問沈山南要不要上去坐坐。沈山南點點頭,卻不肯放開一直牽著的手。
兩人就這樣走到了客廳,顏寧把兩人交握的手抬起來問:“請問沈先生現在可以把手放開了嗎?我想去倒杯水。”
沈山南害羞地用另一只手撓撓頭卻不肯放開,說:“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天知道他想了顏寧多久,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親近,怎么可能會放開?
他們就用這么別扭的姿勢倒了水,然后來到沙發上聊了起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