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,你來魔教的目的。”一句話讓顏寧神思恍惚。
這當初她也沒和白子安串好口供,現在答什么才能保證自己不會露陷呢。都怪那該死的白子安,什么事都沒交代就把自己丟給了這個男人。
“如果是騙我的回答就不必說了。”墨染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,“我知道你是仙樂派的弟子。”
糟糕,他居然連這也知道!顏寧的后背冒出了一陣冷汗,她忽然發現自己或者說是那些師兄都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,那就是他們太過于相信白子安了。就連自己也是,白子安的提議自己都沒有懷疑過,甚至都沒有追問過他是怎么和魔教右護法認識的。
這實在是太怪異了。
細細想來,是白子安身上有一種奇異的特質,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,相信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是出自好意,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。就算是你發現他撒謊了,也只會認為這是他的惡作劇,有什么不好原諒的呢。
“看來你是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了?”墨染輕輕地笑了起來,“原來你們名門正派的人也不過如此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,顏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語氣就能感受到他的蔑視與不屑。
“你既已知道,就不必問我。你既不知道,問我也不會說。”顏寧說完這句話后,直視著墨染,眸中有些顯而易見的不懼與清高。
墨染挑了挑眉,心中竟有些驚喜,看來這個女人確實如白子安所說的是個不一樣的女人。他起了身,從屋外射進來的陽光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了他極為修長挺拔的身姿。
“那么,跟我來吧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?”
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?”顏寧立馬從床上坐起,身子繃成了一條線。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膽了,竟然就自己一個人闖進魔教里來,還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交給一個惡名遠昭的人。這么粗心大意,恐怕自己被賣了還得幫人數錢。
都怪之前的世界任務做得太順利了,而且還有花花這個系統一直在幫自己出謀劃策。現在花花走了,任務也復雜了,不動腦的后果也來了。
算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且看這個墨染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。他若是想對自己不利,從見面的那一刻就可以殺掉自己,完全不需要留自己活這么長的時間。
顏寧的警惕顯然被墨染看在了眼里,他捋了捋袖子,不甚在意地說:“左不過是些刺探消息這類的事罷了,或許你們還想滅了魔教?”說到這,他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玩味,仿佛很是期待的樣子。
顏寧有些不解,問道:“這樣你也不在意嗎?”
“我在意什么?這又不是我的魔教。”墨染立刻反駁,“且這魔教越來越不好玩了,滅了重新建一個也不錯。”
滅了重新建一個?顏寧登時感覺到了魔教人腦回路的不同尋常,不過她也沒吱聲,在別人的地盤還是要識時務一些。她乖乖地跟在了墨染的屁股后面。
墨染果然帶著顏寧在魔教里四處溜達,所到之處幾乎無人敢抬頭都是遠遠看見就低頭側到一邊以示恭敬,唯一會上來打招呼的看著身份也不低,但講話也透著明顯的客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