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終于來了。”左景明看著顏寧,笑得愜意,仿佛眼前人早已是他的籠中鳥,甕中鱉,任他宰割。
風吹過,卷起了漫天紅葉。山上的風呼嘯著吹過,似乎也知道即將有事發生,嘯聲越來越急,像是要戳破人的耳膜一樣,尖利促急。
顏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手不自覺去摸自己的刀鞘,摸到熟悉的紋路時心才敢稍稍放下一塊,在左景明的面前故作鎮定。
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。兩人之間對決,若是實力相差過于懸殊,那只要幾個眼神的交匯便能分出勝負。
“我想,你應該知道為什么我會站在這里?”左景明說道。
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顏寧故作不知,內里卻在暗暗積蓄力量,等待著能打敗左景明的一線生機。
左景明自然看穿了顏寧的小把戲,冷笑道:“你不會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回去吧?識相的,自我了結,不然等到小爺我拔劍的話,你就會死得很難看。”
顏寧不語,趁著左景明說話的空隙,反手拔劍,極速向前躍使盡全力朝他胸口刺去。左景明沒料到顏寧出招如此之快,只來得及拿起刀鞘抵擋,被顏寧的力逼得倒退了兩步。
雖然出其不意,但那點傷對于左景明不痛不癢,頂多是讓他紊亂了呼吸。不到一會,就已經恢復過來了。
但,顏寧已經沒有偷襲的機會了。
輪到左景明反殺。
他冷哼一聲,將劍一抖,立刻揚起漫天劍影。澎湃的劍意朝著顏寧襲來,饒是她自認自己躲避夠快,卻還是受了內傷吐出了一口鮮血。
而這,還沒有用到左景明的七成力。
“我早說過了,讓你自行了結,還能死個體面。”
“可惜你偏偏不聽。”
“你說你好好當你的仙樂派弟子也就算了,偏偏還要來迷惑我的大哥。”
“這我就留不得你了。”
左景明每說一句,就揮出一劍。陣陣劍影猶如密密麻麻的網像顏寧罩來,即使她小心躲避,使出十二的力氣,仍是被弄得傷痕累累,狼狽不堪。
顏寧喘著粗氣,狠狠地看著左景明,眼里藏著深深的怒意。自打她有意識以來就從沒這么丟臉過,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沒有絲毫還手的余地。她終于明白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,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兒戲,甚至她還來不及使什么小心思就被左景明折騰地無力還手。
“墨染不會贊同你這么做的。”顏寧扶著刀鞘站起來,“何況你是拿了他的玉牌才把我騙到我這。”
“賤人,別說了!”左景明怒喝一聲,俊俏的面容開始扭曲,“你知道墨染是個什么樣的人嗎?他聰明機智有決斷,冷情冷性不會受感情的牽絆。魔教只有交到像他這樣的人手里才能發揚光大,才能完成我們魔教一統江湖的夙愿。到時候,天下哪里還有人敢說我們是邪,敢罵我們是魔?規矩都由我們定,所有人都得尊我們是王。”
“可這一切都被你毀了!墨染變了,他開始撒謊了,他開始不在意魔教了,甚至他還想逃離魔教。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!墨染注定是要成雄的,而你絕不能成為他稱霸路上的絆腳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