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欒,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。真的已經好了,不信你看。”顏寧擼起自己的袖子,露出似蓮藕般白嫩的胳膊,使勁比劃,試圖向容欒證明自己的身子真的已經好了。
容欒眼皮一跳,忙向四周看去,還好現在房間里只有自己和顏寧兩人。他伸手放下了顏寧的袖子,責怪道:“姑娘家家的,怎么這么粗心大意?”還好現在只有自己看見了,要么別個男人,指不定生出什么壞心思來。
顏寧歪了歪頭,用自己沒有焦距但是依舊明亮的眼睛望向容欒的方向,不解地問:“我已經成親了,怎么能是姑娘家家呢?再說了,你是我相公給你看沒什么問題呀。”
這一席話立馬讓容欒的臉變成如云霞一般的緋色,就連耳根子都被燒紅了。他發現他真的是給自己挖了個坑,可瞧著顏寧白凈無辜的臉,自己也說不出真相,寧愿自己被這么熬著。
“就算你真的好了也不能去練武。你現在的眼睛還沒有復明,練武又是急需要心神集中的事情,萬一哪里磕著碰著了可怎么辦?”容欒擔心地說。
顏寧轉了轉眼珠子,嘗試為自己辯解道:“哪有練武不受傷的?而且我總覺得練武是件對我很重要的事情,說不定我練著練著就能想起來了呢。”
她是鐵了心的一定要練武,就算容欒不肯答應,自己也是要偷偷去的。自從自己醒來后,心里就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,一定要練武,而且要練成很厲害的武,這樣才可以保護自己,不會成為待宰的魚肉。至于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,照著直覺做就對了。
顏寧的一番話讓容欒若有所思。許是之前左景明將她打落山崖讓她心里記住了這件事,以至于人都失憶了還對自己要練武報復這件事念念不忘。這樣想來,這件事還是該怪自己。要不是自己沒和左景明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,景明也不會對顏寧有那么大的誤解。
既然練武這事顏寧下定了決心,容欒也就不阻止了。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顏寧,每次顏寧練武的時候他都會陪在身邊,指點她練武時遇到的難題。
顏寧的悟性極高,往往容欒指出她一個方面的問題,她就會融會貫通舉一反三了。短短幾天內,武功精進了不少。
但,還是不夠。
可是顏寧卻不知道哪里不夠,明明她勤于練習,對于容欒的指點也總是能很快領悟。可心里還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,這不夠,這遠遠不夠,這樣的她還是不能夠保護自己。
“所以,是不是我練的功法有問題?”顏寧停止了自己的練習,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。自己的眼前黑黢黢的,就像自己的未來一樣也是灰撲撲的。
容欒摸了摸她的頭,安撫道:“你現在的武功足以傲視大部分江湖人了,別那么喪氣。”
“我不要傲視大部分江湖人,我要的是沒人能夠欺負我。”顏寧面色一沉,“如果我想隨心所欲做自己,那我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。”
“你真是這么想?”
“當然了。”
“那好,我教你。”容欒說,“只要是阿顏想做的事,我都會支持你。只不過跟著我練武的這條路會很累,你要吃的了苦哦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顏寧展顏一笑,嘴角露出了兩個淺淺的笑渦。她一把拽住容欒的衣袖,輕輕搖著,撒嬌道:“我就知道相公對我最好了。”語氣甜膩地像剛做好的玫瑰糕,令人心顫又忍不住上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