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寧的吻突如其來,讓容欒慌了手腳。
但男人的本性讓他立刻反客為主,摟住顏寧的腰將吻深入下去。他用食指輕輕撫摸著顏寧的尾椎骨,激起了一層層漣漪,再用另一只手深深地扣住顏寧的后腦勺,將她牢牢掌握在手心。
顏寧的吻只是輕輕觸碰,但容欒顯然不滿足于此。他像是被打開了機關將心里的猛獸放了出來一般,對著顏寧攻城略地,絲毫不容她撤退。顏寧羞澀緊咬牙關,容欒也極有耐心的一寸寸親吻吮咬,直至顏寧慢慢融化成了一灘水后,才不由分說的趁虛直入,掠奪她的甜美。
顏寧此刻叫苦不迭,她原本只是想吻一下當做臨別禮的嘛,哪想到是自己引狼入室了呢?
唇齒交接之間,容欒的攻勢也慢慢溫柔下來,卻教顏寧更難以忍受。他用舌尖輕輕地繞著顏寧轉,直吻的顏寧頭腦發暈,渾身無力,身體里像是一遍遍地在開著花。
她也動情了。
慢慢的,她開始回應他,一起共舞,手也不自覺地擁住了他堅實的臂膀。意亂情迷之間,溫潤的觸感從唇滑向下顎,最后堪堪停住,粗重的鼻息不停地落在顏寧敏感的脖頸上。
“阿顏,嫁給我好不好?”他想對她做壞事,可又不忍,阿顏應該被自己八抬大轎的娶進門,在兩人的新婚之夜,成為真正的夫妻的,而不是在這么一個荒郊野外,無媒茍合。
忽然停住的顏寧腦袋昏沉,只能輕聲應和后,靠在容欒的懷里來恢復自己因接吻而缺氧的大腦。
容欒被顏寧這軟趴趴的樣子逗笑,不由得溫柔而寵溺地說道,“阿顏這么弱,到時可怎么吃得消?”
顏寧愣了愣才明白容欒說的是什么意思,忍不住錘了他的胸口,氣勢洶洶地說:“不許胡說,我怎么可能會弱呢?”
“好,阿顏不弱,是我弱。”容欒絲毫不在意顏寧的挑釁,還好聲好氣地哄著。他一把撈過顏寧的手,放在唇邊一吻,而后看著顏寧的眼睛認真說:“等我回來,我們就成親好不好?這一生,我只想要阿顏一個人。”
雖然不知道容欒為什么對再成一次親這么有執念,但顏寧還是答應了。畢竟自己的相公要自己寵,何況成親這件事累得又不是自己,自己只要蓋頭一蓋,其他事情都聽安排就好了。
等了顏寧肯定答案的容欒顯然更黏人,時不時就要親一下顏寧,或者是撓一下她的手心,顏寧竟也覺得這樣有趣,也不阻止。最后反倒是容欒自己露了怯,不敢再逗顏寧,倒是惹得顏寧哈哈笑。
看著笑意盈盈的顏寧,容欒是又好氣又好笑,只在心里暗暗發誓到了新婚之夜自己可就不會那么輕易繞過她了。
夜晚,兩人第一次拿掉了三八線,相擁而眠。
第二天清晨,顏寧從夢中醒來,手向右撈去,卻是一場空。她反復摸索確認,發現原本應該睡著容欒的位置沒人。
不好,不會是他先走了吧。
顏寧急了,忙下床去找尋容欒的蹤跡,卻被一股力量撈了回來。
“我才一會沒見你,你就讓我擔心,這是要我放心不下你啊?”容欒熟悉的聲音響起,顏寧緊繃的心才終于松快了下來。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對容欒的依賴已經這么深了。
她不由得委屈,眼尾紅紅地說:“都怪你,怎么不說一聲,害我還以為你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