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顏寧起了個大早,留了一些銀兩給大娘后,就去買馬趕往吳山,從這趕往吳山少說也有三四天的路程。
吳山正是魔教所在之地,而伐魔的那些正道人士就在不遠處伺機而動,準備一舉上山滅了魔教。
顏寧騎著馬,心里卻想著漢子,也不知道容欒現在在何處,想來應該是在魔教吧。正值魔教生死存亡之際,他作為右護法怎么也應該在場才是。
自從想起了一切之后,顏寧對容欒的感情就很復雜。一方面她對于容欒欺騙自己的行為很生氣,另一方面卻又為自己和容欒的兩情相悅感到一絲甜蜜。她不知道容欒是從何時開始喜歡上自己的,明明當初在魔教對自己也沒什么特別嘛。
要是此刻容欒得知了顏寧的這番心里話,必定會為自己叫屈。任由她在魔教作威作福還不算偏寵?即使她犯錯被關了起來,也依然好吃好喝地供著,其他人可沒這么好的待遇。命好的,干脆果斷自己了結性命,命不好的,受盡萬般折辱之后才將死當恩賜一般給了出去。
不過顏寧是不知道這些的,她雖然活了很多世,但接觸的男人都是比較簡單的,像容欒這般城府頗深,身份多變的還真沒怎么接觸過。而且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失憶時容欒曾提到自己的姐姐,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,而且就算容欒是魔教的右護法也不應該知道這事。難道他還和自己的姐姐或者皇甫琛有關?
看來這些事只能等到自己見到容欒的時候才能知曉了。
不過應該很快了,向來容欒見到自己時應該會很驚訝吧。想到他那時會做出的表情,顏寧不自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。
緊趕慢趕的,顏寧總算是到了吳山。此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,顏寧只能趕緊找個地方去投宿,這一路上風塵仆仆,是時候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,再思考如何找人了。
即使連續趕路使顏寧有些憔悴,但她一進客棧就立即讓滿堂啞然。此女猶如花樹堆雪,一身冰肌玉骨宛若天成,即使面色疲憊也能讓人覺著這是一種憔悴之美,惹人憐愛。
有三個油頭粉面的男子,見著顏寧的美色按捺不住,自以為風流但實則猥瑣地湊到顏寧身邊來,嬉笑道:“姑娘是一人來客棧投宿嗎?不怕這長夜漫漫內心寂寞,不如讓我們幾位好哥哥陪陪你?”
**熏心的他們選擇性地無視了顏寧握在手里的劍,只當她是個軟弱可欺的美人兒。尤其這美人的姿色當真是他們所見之人的頂尖,怕是再難找出第二個與之相比。
顏寧斜眼瞧了這三位油膩男,那一雙眼睛猶如琉璃一般剔透,瞧得那三個男人不自覺舔了舔嘴唇。忽然,那美人兒笑了,笑意盈盈地問著:“你們確定要陪我?”
那三個男人正欲點頭,想要伸手拉美人兒時,卻見那美人兒忽然拔出自己的劍,朝著沒人的一桌揮去,頃刻間那桌子四分五裂,轟然倒塌,激起了不少的塵土。
這一劍的強悍直接讓那三個男人軟了腿,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。在場其他起了別樣心思的男人也只好歇了那份心,這美人兒能隔空斷物,那功力斷然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。別到時候美人沒調戲掉,小命就先丟了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