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很氣容欒騙了自己,但是仔細推敲也能推敲出他必有苦衷,甚至她感覺容欒這個名字也許才是他的真名。自己失憶又失明的那段日子里,他對自己的細心照顧她都記在心里,既然兩方都有感情,這點小事就先不計較,待到以后再慢慢討回來便是。
只要他能和自己說真話。
自己就原諒他。
“你可還記得容欒?”容欒慢慢摘下了自己的面具,露出了一張可與日月比輝的容顏來。長眉星目,輪廓深邃卻不失精致,身材修長挺拔,令人見之忘俗。
無論長相還是氣質,容欒都是個能讓人打十分的人,無一處可挑剔。
這也是顏寧第一次看到容欒的真面目,她愣了愣。以前他還是墨染時,戴著面具她看不見長相,后來他把面具摘了自己卻瞎了還是看不見長相。
沒想到他長得還挺好看的。
“記得。他在我失憶時與我定了終生,是我認定的相公。”繼而,顏寧又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,“怎么,你認識?”
聽到顏寧親口說容欒是她相公時,容欒情不自禁揚了揚嘴角,但見顏寧沒認出自己,又有些惴惴不安。
“我就是容欒。”他小聲承認道,見顏寧臉色大變又補充道:“此間事容我事后慢慢解釋給你聽,但現在我需要你配合我。”
說完,他貼近顏寧耳邊極輕地說了幾句話,顏寧頓了頓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: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。”容欒點點頭,“我需要一個新身份重新開始,也需要一個理由和魔教做一個切割。”
“好,我做。”顏寧答應下來。
容欒見狀露出了極淺極淺的一抹笑,然后又將面具戴上。他握住顏寧的劍,將它刺向自己的胸口,而后大喊一聲:“顏寧,你竟傷我?”
容欒的功力若是認真計較,在當今世上恐怕也沒幾人能比。因此,魔教的人聽到他受了傷都不可置信,忍不住分了神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。
而顏寧一臉嚴肅,將劍一甩,讓血一滴滴地融入泥土消失不見。
“墨染,當初我在魔教確實受你照顧頗多。但如今不是你與我的恩怨,而是正邪兩道的決斗。你們魔教作惡頗多,如今是到了報應的時候了。”
“好一個正邪之分。如果我們之間定要分出個勝負,那我也只想死在你手里。”說完,他向顏寧狠狠拍出一掌。這一掌威力非凡,就算是顏寧的師父來也必定招架不住,可顏寧卻輕巧地躲開了。
反而,她趁著這個檔口,反手挽起一個劍花,飛速朝著容欒而去。
一劍下去,直接將容欒的胸口捅了一個對穿。
就這樣,魔教的右護法死在了顏寧的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