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莫池的嘴角都快氣抽筋了，“你這老女人！”
“姜還是老的辣，沒聽過嗎。”張蕓珍親自督促白景萱握筆，抓著她的手繪筆畫，“女兒，這次，你可別寫錯字了。”
白景萱動作瀟灑地一把將筆彈扔了，挑了挑細長秀氣的眉毛，“凌莫池剛才都說，不簽，九個億是我的。我為什么要簽？”
“媽養你那么大，難道你不應該孝順我嗎？”
“自從我與厲霆赫訂婚之后，十多年下來，厲家逢年過節，就給白家豐厚的禮物，價值都不少了。”白景萱似是而非地算帳，“何況，你還從厲氏集團搞到了不少好處，厲霆赫全都是看在我的面子，難道還不夠孝順的？”
就這些，哪夠填她的胃口。張蕓珍內心不滿，“媽知道你好。一家人，也別計較錢在誰手里。你還年輕，媽是怕你亂花錢。你字簽了，租金轉到媽媽名下，媽幫你存起來。”
“不勞費心，我自己存。”白景萱感動地瞥了厲霆赫一眼，九個億呢，真是沒通知就給。
張蕓珍特別生氣，要照以往，白景萱這蠢貨根本不看合同，只要她一句話，隨便讓她簽什么字都行，怎么今天這么反常？
“萱萱，你乖。”張蕓珍把筆撿起來，“錢放在媽媽這兒，是絕對的安全。”
白景萱像是聽了什么笑話，前世，張蕓珍除了貪得無厭，從厲氏集團拿走的錢，可是一毛錢也沒花在她身上過，而且，她需要錢時，都不拔一根毛。直接便問厲霆赫，“白家一共從厲氏集團拿了多少好處？”
厲霆赫沒計算過，“這得打電話問厲氏的財務。”
“那回頭讓財務統計一下。”
張蕓珍氣惱地問，“統計這個做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說，錢放你那，絕對安全嗎？”白景萱冷淡地笑說，“既然絕對安全，當然是算個總帳，一次拿回來呀。”
張蕓珍聽了，差一點兒暈倒，“白景萱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，敢這么跟你媽說話！”
“她有什么不敢的？”說話的是厲霆赫，聲音冷沉如冰，不怒自威，“我的女人，要做什么，誰攔就死！”
傳言，得罪了厲霆赫的人，輕則殘廢，重則莫名其妙消失了。
張蕓珍嚇得一張老臉慘白，“女婿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一拍自己腦袋，“哎呀，瞧我，都是一家人，談錢傷感情。”緩和著臉色，對白景萱說，“女兒，你現在不想簽字，回頭，找個適當的機會再寫上，沒事的。”
白景萱一把就將租金轉讓合同給撕掉了，成了碎紙片，涂得碳黑的手一揚，紙屑紛飛，在空中飄飄灑灑、零零落落，旋轉出唯美的弧度落了地。
厲霆赫幽深的眸光閃過一絲微不可覺的動容。她這是在用行動表達，她愛的并不是他的錢嗎？
“啊！”張蕓珍氣得想尖叫，“白景萱，你在做什么？厲氏集團蓋了章的合同，我就求得了那么兩份，你就那么撕了，知道嗎？九個億沒了。我沒了、你也沒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