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會以為，我這幅畫也是假的吧？”白若瑤獻寶似地說，“這可是我補給厲爺爺的壽宴賀禮，我自己存零花錢，從小到大，存了十多年，花了二百三十萬，從正規渠道的古董商那買的。并且，找過三位德高望重的大師鑒定過，絕對不可能有假。”
提起錢就氣。
憑什么白景萱從當厲霆赫未婚妻開始，就有源源不斷的收入。
而她，只能可憐巴巴沾著白景萱的光，反而落個貪圖名利的下場？
“畫倒是真的。”白景萱估算了一下價格，“只值一百一十五萬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白若瑤神色義憤填膺，“白景萱，你就是見不得我好，故意拉低市場價吧。”掏出一張發票，“看到沒，流芳齋售出的，價格二百三十萬，這家百年老店，童叟無欺。”
就連厲振山都實事求是點頭，“萱萱，流芳齋賣出來的古畫，不可能只值一半。”
“厲爺爺，白景萱擺明為難我。”白若瑤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。
厲霆赫眸光若有所思，已看出來端倪，“萱萱會這么說，有她的道理。”
厲振山倒是來了興趣，“孫媳婦，你倒是說說看。”
“如果是完整的一幅畫，確實值二百三十萬。”白景萱指了指仕女圖，“這只有半幅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白若瑤瞧著那完整的畫卷，差點沒笑掉大牙，“白景萱，我看是你睜著眼睛胡說八道。”
“就是，這么完整的畫，居然說只有一半。”夏月鳳逮著機會諷，“白二小姐，不是我說你。就算嫉妒你姐買了這幅畫……”
“有什么好嫉妒的。”白景萱以手指捻了一下畫幅的薄度，細摸，“民間有一種失傳的脫骨法，無論再薄的紙張，經過藥水浸泡，都能用頭發將其一分為二。這幅畫，就是用了脫骨法，整張薄了一半。按現代的科技，估計是用激光分的，頭發過時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白若瑤驚呼，“聽都沒聽過。”
捂住嘴，這似乎顯示了自己孤漏寡聞。
厲振山讓傭人取來了放大鏡仔細看，“確實是用了脫骨法，盡管痕跡處理得再干凈，仍然是有跡可尋。”把放大鏡交給一旁的傭人，贊賞地看著白景萱，“孫媳，你真的是真鳳凰，這都鑒定得出來，可謂是行業的絕頂高手了。”
厲霆赫冰銳的眸光瞧著白景萱熠熠生輝。
她的學識量，真是豐富有層次。
白若瑤氣得一張臉蛋通紅。惹一身騷，還讓白景萱被厲老爺子大為欣賞，氣死她了！
厲振山讓傭人收起畫幅，“我向來不收藏半品。白家大丫頭，畫你拿回去，心意我領了。”
“厲爺爺……”白若瑤焦急不已。
如果連厲老爺子的關系都拉不近，她什么時候才當得了厲少夫人？
厲振山擺了擺手，“你帶回去吧。”
傭人將裝畫的錦盒塞回白若瑤手里，不許她再還。
“孫媳婦，陪老頭子我走一走。”厲振山朝著白景萱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