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設計部新來的員工劉雨。”她恭敬地低首，“當然是‘昌源’公司叫我過來的。”心跳加速地催促，“白主任，您字沒簽完。”
“你認為這字，我能簽？”白景萱把鋼筆擱在了辦公桌上。
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劉雨不著痕跡地合上了文件夾，不讓她細看單據上的字。
白景萱站起身，一步一步朝她走。
劉雨嚇得臉色蒼白，慢慢向后退，“白……白主任，您想做什么？”
白景萱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許可合同，打開細瞧，“要是不細看，版本與往常補開票的許可是一樣的，中間加了一行字，‘經白景萱同意，厲氏集團的服裝原材料將由俞氏服裝提供，違約將賠償俞氏成本價的十倍金額’。”
眸光微瞇，“俞氏服裝，俞晉凡新開的服裝原材料公司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。”劉雨想走。
“保全。”白景萱按了辦公桌上座機電話的一個鍵，下令吩咐，“劉雨企圖出賣公司，把她抓起來！”
“是。”兩名保安立刻走進辦公室，扣住劉雨的胳膊。
白景萱給俞晉凡打了個電話，那頭很快便接聽。
“俞總，大家都是聰明人，耍這種手段，不合適吧？”她語氣冰冷。
“派小劉過去‘慰問’你，被發現了。”俞晉凡樂呵呵的，“她好不容易應聘進了厲氏，就知道她辦不成事。白大美女晚上有空嗎？我請你吃個飯。”
“就你這人品，怕你的飯有毒。”
“哎……”俞晉凡倒是不生氣，依然笑說，“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……”
白景萱打斷他的話，“你說那天在巷子里，小混混找我麻煩？你安排的苦肉計，還挺精彩的，我到現在都舍不得戳穿。”
俞晉凡在電話里沉默了幾秒，才裝著不在意地說，“原來你早就知道了。難怪大美女不理我。”
“哪呢，我現在就通知你。”白景萱是一本正經的，“俞氏的原材料，我白景萱一輩子都不會用。”
啪！一聲，掛了電話。
俞晉凡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聲，一張中年面孔怒得抽搐了起來。
“解雇劉雨，扣她三天，不給食物。讓各大媒體知道她出賣厲氏的事。”白景萱揮了揮手。
“白景萱，私自扣人，是犯法的！”劉雨面色慘白，“你不可以把這事捅給媒體，不然，我染上終身污點，就完了！”
“那是你應該承擔的后果。”白景萱擺了擺手，讓保安將她帶下去。
“白景萱，你會遭報應的！”劉雨破口大罵，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……”
“她的嘴太臭了，不適合吃飯，牙給她拔光。”
“你敢！”
“照辦。”
“是。”保全掏出張手帕塞進劉雨的嘴里，她只能發出唔唔聲被拽離。
江霏站在邊上看，臉上已經沒什么血色。
白景萱像是才想起她的存在，“江助理還有事？”
“沒……沒了。”江霏一陣后怕。
俞晉凡給她打電話，讓她找白景萱吵架，吸引她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