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白家夫婦的慘案,陸廣邈不禁老淚縱橫。
“爺爺,您怎么哭了?”陸慕青蓄意的上前關心。
白景萱立在原地,心里,同樣是悲痛不已。
她很少來父母墳前,因為一來,二人死的那么慘,就讓她如同撕心裂肺。
可,人生還漫長。
她得淡化傷痛,好好活著。
相較于陸慕青刻意的表演,陸廣邈卻能深深感受到景萱心里的痛楚,難心言喻,深刻骨髓。
“挖墳!”他蒼老的嗓音鄭出二個字。
保鏢剛要動手,陸慕青急道,“白景萱,你爸媽本來就走得那么難,你們家已經移過一次墳了。難道,你要讓人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打撓先人安寧?”
“與你何干?”陸廣邈喝了聲。
“爺爺,我這是就事論事。”陸慕青辯駁。
“住手。”白景萱聲音清淡,“我父母的墳,誰也不能動。”
陸慕青松了一口氣。這就對了嘛。
萬一給陸老頭拿到白稀元的毛發什么的,那就麻煩了。
“看吧,爺爺。”慕青將責任往白景萱身上推,“是她不讓您動墳。”
“萱丫頭……”陸廣邈內心沉重,“你明知道我是要取白稀元的遺骸,做DNA。”
“爺爺,您說什么呢?”陸慕青故作驚訝,“我爸的墓剛才不是去過了?難道,您還有第三個兒子?”
“我只生了陸哲與陸遠。”陸廣邈犀蒼的眸光銳利地落在她臉上,“你就裝蒜吧。”
“您肯定誤會什么了。”陸慕青言之鑿鑿,“這里外人多,回家,我們再祥談。”
視線瞥及厲霆赫。
還好,他似乎不插手白陸兩家的事。
白景萱也取了籃子里的紙錢,很有耐心地一張張焚燒,“陸爺爺,今天,我只是帶你來看看我爸媽。”
“我取不到你父親的DNA,有些謎團,就無法解。”陸廣邈直言不諱。
白景萱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玉制的小盒子第給他,“我父親白稀元火化前,我留了他的頭發。”
陸慕青頓時臉色蒼白如紙,仿佛遇上了世界末日。
厲霆赫如鷹隼般利透的目光掃過她臉上,似乎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陸廣邈與白景萱盯著慕青,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應。
很快,陸慕青反應過來,尷尬地找借口,“入夜了,我膽子小,怕黑。”
幾排保鏢在邊上舉著手電筒,亮得跟白晝差不多。
“是嗎?”陸廣邈幾乎感覺出來,陸慕青就是假的,“我看你膽子大得很。否則,敢惹陸家?”
“爺爺,您肯定被人蒙蔽了。您千萬要明察秋毫啊。”陸慕青也不敢點白景萱的名字,挪步過去,想接白景萱手里的玉盒,“我幫爺爺保管。”
陸廣邈搶先一步將玉盒攥在手里,“我自己保管。免得被有心人掉包。”
慕青清楚,那個有心人指的是自己,卻打哈哈,“也好。”
陸廣邈打開盒子,發現里面是一輟男人的短發,用一根繩子扎好的,抽出幾根,哆嗦著用紙巾包起來,又將自己的白頭發扯了幾根下來,一并遞給自己的親信保鏢,“去做親子鑒定。”
“是。”保鏢頷首。
“等等……”
“老爺還有什么吩咐?”
陸廣邈詢問,“景萱丫頭,能借用你幾根頭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