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萱睨了他一眼，“這個杯子很貴的，精品限量板定做。”
“他摸過的，臟了。”
“他是你父親。”
“哼。”厲霆赫冷哼了一聲，顯然對厲松非常不滿。
他拿出一塊干凈的白手絹，執起白景萱擱置在藤藝桌面上的纖纖玉手，用手絹一根一根地幫她擦手。
她的手明明很干凈，“霆赫……我只是端了一下杯子。”
“來人！”厲霆赫沉聲喝令，“以后厲松碰過的東西，不要污染到少夫人的手。”
“是。”下人一頭瀑布汗。
少爺有潔癖。
老爺是嫖過CHANG的罪人，少爺嫌棄他臟……可以理解。
一會兒之后，保鏢賀鏘快速走過來，“少爺，屬下打發不掉。”
“我去去就回。”厲霆赫皺眉，起身，邁開大長腿朝著院外走。
白景萱沒問什么事，隨后跟上就是了。
厲家老宅的院門傳達室里，一個一頭暗紅色卷發，染著大紅指甲，一臉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保安坐的椅子上，翹著二郎腿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，“來啊！你們打我啊，我可是懷了厲家的種！厲家人丁單薄，要是能給厲家生個小少爺，指不準厲家人多高興呢！你們要是把我打傷了，厲家男人光會撒種，不管不顧，看網民怎么噴厲家！”
女人掏出煙盒，取了支二十塊一包的劣質香煙，吸了一口，還往保安臉上噴。
“孫芳小姐，麻煩您先離開。”一名保鏢朝著她比了個請的手勢。
“對嘛，客氣點才好。”叫孫芳的女人指了指自己胸前佩戴的隱形攝像機，“有錄相的，回頭我放在網上，厲家得吃不了，兜著走。”
一道冰冷恐怖的威壓突然在傳達室外蔓延過來，厲霆赫在門外，連打量她一眼都嫌多余，“你想怎么樣？”
面對有死神閻羅之稱的厲霆赫，孫芳嚇得白色發白，“厲、厲少，我要求也不高。給我三千萬，我就做掉孩子。”
“你怎么證明，這個孩子是我父親的？”厲霆赫覺得，厲松真是該死，這么爛攤子都要讓他來收。
“那天晚上，”孫芳連忙說，“我就是黎慕青生前誆厲松那次，代黎慕青陪厲松睡覺的女人。”
厲霆赫諷刺，問一旁的賀鏘，“她之前睡了多少男人？”
“回厲少，上千。”
“殺了。”厲霆赫面無表情地下令。
“什么！”孫芳嚇得面如土色，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地。
“這么臟臟的孽種，不配進厲家的門。”厲霆赫眼神里無半絲屬于人的溫度，“厲家，可不是什么烏糟的貨色都能訛詐的。”
孫芳被幾名保鏢按著，先是將她身上的隱形監視器取走毀了，又將她往傳達室外頭拖。
“厲少，我錯了！”孫芳面上血色盡失，“我沒有懷孕，我只是想搞點錢。我不敢了、再也不敢了！”
可惜，保鏢沒有再給她機會，直接將她打昏弄上車。
很快，海里又將多一具無名尸首。
厲霆赫轉過身，看到白景萱正站在五步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