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謹心里不悅。
愛子回歸,自然容不得對方說半句不好。
但,說話的是厲霆赫,不可能無的放矢。
“請厲爺多多指教。”他是很謙虛的。
要問這個世界上,他只服誰?那就是厲霆赫。
“看好你兒子。”厲霆赫語氣冰冷地來了那么一句。
“自然。”凌謹在心里盤算著,難道厲爺指的是,凌威還會另行加害澈兒不成?
凌威知道澈兒回來,東窗事發,早就逃跑了,現在被全國通緝。
“什么時候讓凌澈過來,我們也好見見。”厲松盛情邀請。
“好……”凌謹話未說完。
厲霆赫銳利的眼神朝著厲松不悅地瞥過去,厲松莫名其妙,難道,他說錯了話?
凌謹也看出來,厲霆赫似乎……不待見澈兒?
“冒昧地問一下。”凌謹疑惑,“厲爺是否見過澈兒?”
“一面之緣。”
“有過節嗎?”他說,“如果有,請厲爺海涵,我會讓他向你道歉。”
“你那個兒子,沒你想的那么簡單。”厲霆赫右手向后微舉過肩,保鏢賀鏘會意地為他奉上一支雪茄煙,點上。
厲霆赫暢快地吸了一口,連動作都十足的優雅。
“他……確實長進了不少。”凌謹覺得,事情好像有點大條。
但是,如果凌澈真的得罪了厲爺,厲爺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。
厲振山、唐靜賢、厲松三人,倒是也莫名其妙。
都不知道霆赫對凌澈的明顯敵意哪來的?
“咦,你們都在啊。”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。
他極短的頭發,眉如朗月,五官俊秀,高檔的休閑服穿在他身上,竟然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感覺。
倒是沒再穿古裝,而是簡潔的現代裝扮了。
清越的嗓音,如清風般的笑魘。
除了凌澈,沒有第二個人。
“澈兒,你來了。”凌謹激動地站起身,向大家介紹,“他就是吾兒凌澈。”
“厲爺爺、厲伯伯、厲伯母好。”凌澈溫和地問安。
“真是一表人才,落落大方。”厲振山毫不吝嗇地夸獎,“阿謹,你有福氣啊。”
“謝恩師。”凌謹一副有子萬事足的神態,“如今,澈兒回來,我是別無所求了。”
“快過來坐。”厲振山朝凌澈比劃了一下自己旁邊的位置。
凌澈從善如流,“謝謝厲爺爺。”
厲松看了看凌澈一派溫和的模樣,又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……冷得像個殺人閻王。
都是二十七的人,同年份的。
怎么相差那么大?
當然,論優秀,厲松認為,當今世界上,沒人跟自己兒子比。
“小萱,一天不見,這二十四個小時,過得還好嗎?”凌澈一入座,就朝著對面的白景萱溫聲問候。
“挺好的。”白景萱神色清淡,語氣如常。
氣氛似乎僵了一下,凌謹瞅了一眼厲霆赫如鍋底般黑的臉色,似乎快把在座的人都凍冰了。
不由冷汗涔涔,似看出了點什么,“澈兒,你跟白景萱認識?”
“我跟她在國外認識十多年了,青梅竹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