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白小姐……”
柳俞沒想到她連四百億RMB的便宜都不要。等她離開了會所,才無奈地掏出手機打電話,“凌先生,我失敗了。”
并把送地的情況,簡單地說了一遍。
那邊的凌澈倒是笑了,“無妨,小萱就是這樣。視金錢如糞土。”
去而復返的白景萱貼靠在轉角的墻壁邊,聽著柳俞通話。
她微瞇起眼,原來是凌澈。
這臭小子腦子抽瘋了,要送她這么貴的地皮?
不會是喜歡她吧?
想打電話過去,讓他不要不知分寸。
才走到會所外面的停車場,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來電。
她猶豫了一下,接起,“你好,我是白景萱。”
“我是凌謹。”
“凌閣下,有何指教?”
“你跟澈兒是好朋友。”凌謹的聲音非常的客氣,“澈兒這人吧,別看他總是一副淡逸的樣子,其實,一般人很難接近他的內心。這孩子,從小就很孤僻,從小到大,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。聽到他說,你是他的好友,我真是很開心。”
她沉默不語,等著他的下文。
“我也可以叫你小萱嗎?”
“請便。”
“小萱啊,你是個好女孩,家世又好。如果你沒結婚,跟澈兒肯定是天生……”
“凌伯父,沒有如果。”
“確實。”他其實也是在變相地提醒她,她是有家室的女人,“晚上你有空嗎?”
“什么事?您說。”
“小萱,澈兒也二十有七了。今晚,約了與他相親的一位周潔女士。”凌謹笑呵呵地說,“我想請你參考一下女方的人品。”
凌澈不肯相親。他故意沒說,是誰安排的相親。
“這種場合,我出現不合適。”
“不不。”凌謹盛情相邀,“澈兒絕對相信你的眼光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她點頭。
如同凌謹所說,其實,凌澈淡逸的外表下,有一顆孤獨的內心。
他說了用餐的地址與時間,才感謝著掛了電話。
白景萱看離凌謹所說的時間很近了,她直接開車去了那家名為云尚宮的餐廳。
凌園。
凌謹見兒子凌澈站在院子里,清越的目光遙望著天邊的夕陽。
晚霞的余輝落在他身上,他有一瞬間的感覺,兒子似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。
如此優秀得,讓他這個位高權重的父親都難以親近。
“澈兒……”凌謹走到他旁邊。
“父親。”淡淡的語氣,眼神似乎透過夕陽,在想念著什么。
“小萱打電話過來,說是晚上六點,會去云尚宮用餐,你去嗎?”
“去。”
凌謹不敢多言。生怕聰明如他,會猜出什么。
“你什么時候跟她這么熟了?”稍顯疑惑的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