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是你,你信么?”他笑得玩味,笑容中有一股純像得像山中清泉的甘冽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她輕輕笑了起來,“我們這種人,沒有愛情。”
他聞言,不但不生氣,反而眼神一亮,“包括你對厲霆赫?也只是逢場作戲?”
“他例外。”
白景萱幾乎回答的毫不猶豫。
凌澈的心,狠狠地受傷了。
他感覺似乎是被人用刀片,將心臟慢慢地割開了一道血森森的口子,鮮血像流水般,一股股向外涌,痛到他幾乎……無法呼吸。
可他的表情,依舊清越溫雅,看不出絲毫痕跡。
“我不信。”他只能啟唇,“就像你說的,我們這種人,不純在真感情。只有任務……”
“三年多前,隨著組織的覆滅,任務就已經結束了。”她說,“我們隱姓埋名,可以徹底地活在陽光之下。”
“小萱,你欠我一個人情。”
他忽然就想討要了。
“你說。”她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“羅修殿,雖然是在你的幫助下,才覆滅的。”他說,“我卻是主謀,我帶人殲滅幾乎所有。只剩下我與羅伯特重傷的時候,你選擇槍斃他,而非我。沒有我,你擺脫不了修羅殿。”
“這點上,我不欠你。”她笑著提醒,“你別忘了,我當時,可以選擇連你一并送上西天。我不但沒殺你,還將修羅殿的積財,與你一人一半。難道,當初如果你與羅伯特一并歸西,死人還能在我面前討人情?”
“修羅殿的殺手,不會背叛組織。”他目光幽幽地盯著她,“從我剛入組織,看到你的那一眼起,我就知道,我將會帶你離開。我是為了你,才一直在謀劃。因為你,我甘愿冒生命風險,這個人情,夠不夠?”
“你胡說什么。”白景萱皺眉。
“不管你相不相信。”他比劃著自己的心臟,“你,一直住在我的心里。”
“不信。”她笑了,“你肯定有什么陰謀鬼計。”
“對。”他也跟著笑,笑容里有幾分滄桑地意味,“我確實有詭計。還好你不上當,不然……”
她狐疑地盯著他,眼神里充滿警告,“你要是敢對厲霆赫不利,我一定會殺了你。”
苦澀,自他心底無邊的蔓延,“我不殺他。”
只會把他擠出你的心臟。
“任何人情,你也別問我要了。”白景萱想起來,“組織覆滅時,你重傷,是我給你治傷藥,你吃了,才保住了命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他說,“我的命,是你的。”
語氣如羽毛一般輕輕,卻又如泰山一般沉重。
白景萱都快看不清楚,凌澈究竟是幾個意思了。
“你慢慢吃單親大餐吧,我先走了。”白景萱站起身,踩著高跟鞋,抬腳就走。
凌澈盯著她絕美窈窕的背影,眼神中,是無盡的留戀,與思念。
白景萱走到了云尚宮外頭的停車場,發動車子,打開空調。
冷氣瞬間彌漫了整個車內。
多年前,有一次,凌澈含笑著對她說,【小萱,這次的任務這么危險,如果我死了,你可千萬別想我。】
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,想誰,我都不會想你。】她說的是真的。
組織覆滅之后,與凌澈分道揚鏢,她從未想起過凌澈。
【我要是活著,說喜歡你,也別信。】因為,他怕,他哪天就死了。
【廢話。】他那張嘴,為了執行任務,不知哄騙過多少女人,說喜歡對方。
【小萱,你喜歡我嗎?】他似乎問得漫不經心。
【當然不喜歡。】
【果然是個合格的殺手。】他微笑著評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