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不能說是去爆閻淵的黑料去了吧?
“隨意開車兜了兜風。”白景萱回答得極其簡單。
她才停好面包車,回城,就被厲家人找到了。
瞥了眼身后的五十來個保鏢,“不用派那么多人保護我吧?”
“事態嚴重。”厲霆赫猛地將她擁入懷里,嗓音有幾分凝重,“白景萱,你不能出任何事。”
“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她蹙眉,“倒是你,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已經全面戒備。”厲霆赫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“一只蒼蠅,都別想靠近厲宅。”
“嗯。”她倒是不太擔憂。
坦白說,血剎根本不可能殺他。
往日的殺手身份,不便曝光。
尤其,這里頭,還牽扯到合伙人凌澈。
畢竟,明天之后,所有人都會知道,血剎的任務失敗,也‘無顏茍活’。
就讓殺手的過去,成為歷史吧。
她與凌澈,根本不愿意再過見不得光、殺人舔血的日子。
厲家人暫時分開住了。
唐靜賢在新上任的官邸,厲松與她一道,由官方戒備。
厲家老爺子厲振山則在赫霆御墅,足不出戶。
每個地方,都圍得跟鐵桶似的。
蒼蠅還真飛不進,不然,會被紅外線射殺。
這樣,可以分散血剎的注意力。
何況,這幾天,唐靜賢剛繼任,對她不滿的,始終有一批人。
那些人,也難保沒有暗動作。
晚上,白景萱在燈下安靜地瀏覽名下各家子公司的帳目。
下屬謝源打電話給她,“老大,您猜,我查到了什么消息?”
“說吧。”她沒興趣猜。
“厲霆赫下午找律師擬了遺囑,由幾家律師事務所,共同執行。一但他出事,厲家屬于他的資產,包括他個人創辦的厲氏集團,所有財產,均由你繼承。”
白景萱面色一僵,“知道了。”
她抬步,去臥室里翻保險柜,發現柜子里躺著一份厲霆赫事先簽好的遺囑。
果然,厲霆赫所有的財產,若他出事,都給她。
有幾分不爭氣地紅了眼眶。
前世,其實到她死前不久,她才看到這樣的遺囑。
那時候的她,又癱又瞎,中過風的身體,幾乎是半身不遂。
而且,當時,二人的關系惡劣到如同仇人。
到死前,她才明白,他一直深愛著她。
他從不曾將她當仇人,是她被壞人洗了腦,看不清他的好。
今生,早已明白他的心意。
他為她所做的一切,仍舊讓她動容。
靜靜地將保險柜門關好,轉過身,卻發現厲霆赫就站在身后。
“為什么這么做?”她問。
“你才會沒有后顧之憂。”
“你的財產,不給你親人留一點?”
“他們自己名下有財產。何況,他們都老了,用不了那么多。平時,我給他們的,也夠多了。”
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,擁著他強勁而有力的腰身,“厲霆赫,我不在乎你的錢。只要你平安活著。”
他將她緊緊地箍在懷里,低首,吻上她櫻嫩的紅唇。
唇舌深深地繾綣糾纏,相濡以沫。
幾乎忘卻了全世界,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