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說的是,幾次,醫生要給他上藥,都被他拒絕了,這怎么可能好得快?
“她說一會兒會來。”凌謹也是無耐了。
凌澈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,“總算要等到她了。她還有多久到?”
雖然與她認識那么多年,得知她為了他而來,他還是有一點緊張。
“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。”凌謹掏出手機,看了眼顯視屏幕上的時間,“還有十幾分鐘。”
凌澈馬上起身,腋下駐著拐杖,沒受傷的左腳與拐杖分別駐步,快速進了洗手間。
等過了八分鐘,他再出來的時候,原本長了胡渣,與頭發邋遢的他,竟然換了一個造型
頭發也變短,清爽了。
五官格外干凈,一塵不染,一身清爽,除了右腿依舊打著石膏,又成了那個風度翩翩,寧靜如玉的貴公子。
凌謹倒是意外,瞥了眼他修剪過的頭發,“澈兒,你還會剪頭發?”
他頷首,并不多言。
依血剎的生存本領,幾乎沒有什么是他不會的。
“父親清楚,你要給白景萱留下一個好印像。”他坐在病床旁邊的高檔沙發上,手不經意地敲了敲扶手,“其實,你傷后邋遢頹廢一點,更能招女人歡心。”
“父親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凌澈眸光探究性地落在他雍容氣度的中年面孔上。
這意味著,父親不反對他喜歡白景萱了?
“咳……”凌謹咳嗽一聲,“父親還是要勸你回頭。”
凌澈搖頭,“景萱不是一般人。她不會因為一個男人邋遢頹靡而心生同情。”
血剎如果有同情心,不知死了幾百遍了。
“我只想,不論在什么時候,都給她留下一個最好的印像。”他低低地呢喃著,躺回了床上。
微側著身,望著房門,眸光里有著隱忍。
凌謹注視了一眼獨生愛子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站起身離開。
一會兒,讓白景萱能與澈兒在病房里有獨處的機會。
不光這是澈兒想要的。
更因為……
凌澈出車禍之后,臟腑也受了傷,昏迷了好幾天。
他在昏迷中,心心念念地叫著白景萱的名字,不論是美好的夢,還是惡夢,全部都離不開‘小萱。’
他這個當父親的動容,也無可奈何啊!
何況,澈兒十多年來不在他身邊,虧欠他太多了。
只想好好彌補。
是以,凌謹真的不愿,不想、也不忍心過多干涉兒子。
凌澈讓護士將病房的門打開,好讓他在第一時間能看到白景萱的身影。
門外不時有醫護人員與病人、家屬走過。
凌澈不時張望著房門。
終于,白景萱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。
她今天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休閑裝,凝脂玉膚,雙瞳清亮有神,像落凡的天使,亮眼得令他無法移開目光。
“小萱……”凌澈激動得從躺的姿勢變成坐起來,一時動作太大,似乎觸到了腿上的傷口,疼得他濃黑的眉頭輕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