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澈難以啟齒,厲霆赫是總統之子,并且,厲家的基業,在凌家之上。
他凌澈就算購買了再多的產業、地皮、房子,古董……
那還是以前白景萱叫她買的,他跟著她發了財。
厲霆赫卻除了厲家的繼承權之外,還單獨創立了全球數一數二的厲氏集團。
真比較起來,他一點優勢也沒有。
唯一能相提并論的,那便是,他認識了景萱十多年。
并且,在組織里訓練、出任務,與她有部份時間,是朝夕相處。
可是……厲霆赫卻在白景萱進組織前,就預定她為新娘。
凌澈越想,心就越痛。
可有什么辦法呢?
他望著厲家老宅主樓的方向,清越的眸光,似乎能穿透院墻一般,深深地,痛楚地,思念著白景萱。
白景萱回到厲家老宅,看到厲霆赫正在院子里喝茶。
修剪整齊的人工草坪上擺著一套戶外精致藤桌椅,茶水點心置于茶桌上,厲霆赫身穿白襯衫,黑色的西褲,手上拿著一份英文報紙,正在閱讀。
夕陽的余輝照耀在他身上,即使他只是坐著,那恢弘之勢,壓迫性極強,而且,無形的優雅尊貴自他身上渾然天成的散發。
白景萱凝視著他,幾乎是移不開眼光。
畢竟,又帥又極度有錢的男人,還是她丈夫,誰能不多瞧上幾眼?
厲霆赫看到她,將報紙放到桌上,主動朝她走了過來,“下班了?”
“嗯。”她微頷首。
他攬著她走到藤制的椅子上坐下,拿了一塊四葉草形的橘色糕點,“這是廚師新研發的手工橘片糕。”
白景萱清楚,是他讓廚師為她制的,就著他拿來的糕點咬上一口,“味道還不錯。”
厲霆赫見她的反應,滿意地道了一個字,“賞。”
“是。”站候在不遠處的傭人立即前去執行。
白景萱不明所以,“什么意思?”
另一名傭人回稟,“少爺讓廚子專門為您研制糕點,您若喜歡吃。廚師得賞,您若不喜歡吃,廚師罰。”
她微微一笑,對厲霆赫撒嬌,“別這么暴君嘛。”
他濃黑霸氣的眉宇微挑,“要是別人……”
“別人敢用暴君兩字稱呼你,那就成為一具尸體了。”白景萱手撐著下巴,沖她俏皮地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,“我是別人嘛?”
厲霆赫望著她純凈美麗的容顏,心中蕩漾起一股無形想寵溺她的意味,沉冷的嗓音富滿溫存,“你是我妻子。”
這幾個字,讓從來高高在上,眼高于頂的他,都覺得內心歡喜,有一種想將她嵌入骨髓的深切。
“你是我丈夫。”她同樣回注著他剛毅帥氣的輪廓。
能成為他的妻,幾乎是全球女性的夢想。
厲霆赫薄涼的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魘,似乎整個人的冰森冷酷也柔和了些許,“今天似乎回來得有點晚?”
據傭人所報,她是從隔壁的凌園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