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琯不解地問了出聲:“我?”
“我聽得不太清楚,好像大概就是在你刑滿即將出獄的那段時間里,父皇本來是還要翻你們司家的舊賬的,溫昀津可能是為了讓你順利出獄,所以才答應了父皇,和我訂婚。”
司琯看著晟昭畫,半晌都沒有講話。
再回到班院上的時候,司琯卻無心聽蘇太傅講課,她突然想起來兒時跟家里人去參加一位大人的婚宴時,她吃著哥哥給她剝的喜糖,很天真地問哥哥,“哥哥以后也會成親嗎?”
當時溫昀津喂她吃了糖后,指尖沾了糖末,粘膩了一手,他有些厭惡地擦拭了兩下手指才回答司琯:“不會吧。”
司琯又追著他問為什么不會,溫昀津大概被她纏得太煩了,俯視著她,冷冷從唇鋒間吐出兩個字:“麻煩。”
……
下學后,太學府外又落雪了。
司琯和前來接她的府里的人說她今日住在寑所不回去了,躊躇了好久,還是冒著雪去了一趟翰林院。
趙長霖看到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,還嚇了一跳,“郡主……您怎么來了?”
司琯狐疑地看了趙長霖一眼,感覺趙長霖不太對勁,便問:“我哥呢?”
“院長……還在內閣里。”趙長霖欲言又止的,似乎是想說什么,又不太敢說。
司琯沒工夫等他講,推開了他,背著書包徑自去了內閣。
內閣的門沒有完全關緊,司琯一推就開了,她走進去,看到桌案上已經收拾了好幾沓文卷資料,而她要找的人大概是剛整理完東西,正倚坐在坐榻上喝著水……
等走到桌前湊近了一看,司琯吸了吸鼻子,又發現溫昀津喝的并不是茶水,而是酒。
司琯愣了一愣,剛想問什么,溫昀津抬起了眼睛看向她,視線從她身上撩了一圈,也沒問她為什么來,只是稍稍合攏了衣擺,淡淡道:“過來。”
司琯停頓了片刻,從桌前走了過去,來到他跟前,低頭看了看他,還未等她開口說話,溫昀津忽然放下酒盞,把司琯拉到大腿坐下。
爾后順勢將她兩只小手扣到了她后背抵著的桌沿,瞇起鳳目,開始慢慢地打量起她。
司琯坐在他的腿上,身背微微繃直了,是想碰他的,但兩只手被扣得死死的,沒法動彈。
而緊跟著下一刻,是那裹挾著醇香酒味的氣息覆下來,含住了她的唇。
如同將司琯當作了他領域里的一只困獸,圍困了她,要她戰栗,要她恐懼。
直至鮮血的氣味在兩人唇間漫溢開來,溫昀津才總算有些愉悅。
修長的手緩緩往上,撫摸她耳朵。
指腹一邊描摹著她柔軟的耳尖,一邊又吻了吻她,在她耳鬢斯磨,低沉暗啞的嗓音好似帶有一些稀罕的口吻,以及幾分壓抑過后的喟嘆——
“司琯,你總是很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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