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白色的黑底的拖鞋,步伐輕邁,走路帶風,容貌扎眼驚人。
裴懾收回目光,再看向初柒,還是很興奮地看著那邊,他垂眸,眼底沒什么情緒變化,吃著早餐。
沒察覺到謝乘舟情緒有什么不對的向宿,朝他擠眉弄眼:“什么時候來的?”
又不是昨晚看到群里面的信息,向宿到現在都不知道,謝乘舟過來了。
“昨晚。”謝乘舟回答的惜字如金。
不一會,有服務員端著一碗清粥和一點清淡的蔬菜,放在了桌上。
“看到小綰了沒有?”向宿特意壓低了些聲音,沒敢說這么大聲。
但他忘了,旁邊有個幾個跟拍的攝影師,跟著謝乘舟的就有一個,一直對著這邊拍,謝乘舟只抬了下眸,看過去一眼,沒答話,而是優雅的吃著早餐。
鏡頭下,就不該說這些話,容易讓人察覺。
見謝乘舟不作聲,略感無趣的向宿,瞥了眼,余光看到旁邊的攝影師,才意識到,此時不該說這些話,他也閉上了嘴,安靜吃早餐了。
…
房間內,落地窗簾遮擋了房間內的光線,仍舊昏暗的。
向綰還沒有睡醒,她緊蹙著眉頭,似乎在做夢。
隨后雙眸驚懼睜開,直坐起身,喘著氣息。
手撫了下額頭,才發現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向綰坐了會,平復情緒,下了床,將落地窗拉開,光線一下子充斥了進來,不再顯的昏暗。
她捏了下眉心,站在落地窗下,看著窗外的風景,入眼簾的是潔白盛開的梨花。
為什么?
她又做到同樣的夢了。
從小到大,每隔一段時間,她都能重復做一個夢。
夢里什么都看不清楚,只覺得眼前赤目的紅,耳邊有尖叫聲,以及一個女人焦急的嗓音,催促著她什么。
斷斷續續,向綰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。
除了赤目的紅,她看不見四周有什么。
這個夢很奇怪,為什么會夢到?
靜站有五分鐘,向綰才去洗漱。
沒有著急去解決早餐的問題,而是走到旁邊的桌上,打開了筆記本電腦。
聯系了好長時間才聯系的心理醫生。
視頻通話響了幾秒,很快被接通了。
電腦畫面上,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,大概六十來歲,頭發花白,人很精神,西裝革履。
眉目慈祥,嘴角含著笑意:“早上好,向小姐。”
向綰嗯了一聲。
心理醫生雙手合十托著下顎,目光注視鏡頭一邊的向綰,似乎習慣了向綰的冷淡,便沒怎么在意:“讓我猜猜看,向小姐你這次聯系我,是因為什么?”
李醫生是向綰的心理醫生,給她心理治療有二十年左右。
時間一長,向綰都沒怎么來他的診所,李醫生都要忘了,自己還有位臉盲癥極特殊的患者。
心理治療二十年,沒有起效,連李醫生都要懷疑自己,從事心理醫生這行業十幾年,醫術不太行,退步了。
其他來他這里看病的臉盲癥患者,有明顯效果,但這位向小姐極特殊,目前為止,沒有任何起效。
隔兩三個月聯系一次,李醫生原本理解,病人懷疑自己的醫術,在所難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