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組是向綰和謝乘舟,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兩個人身上。
擔憂的眼神,就看了一眼向綰。
按理來說,謝影帝的演技不需要質疑,可他偏偏為什么和大老板組成一組,起初大家都以為,他會和江微甜一組,但沒想到,會是向綰。
探究的,好奇的,審視的,各種視線都有,向綰則冷淡著臉,毫無變化,云淡風輕收起了手里記臺詞的紙條。
謝乘舟先上場,將一張椅子擺在了中間坐著,隨著一聲開始,他也進入了狀態。
“演的什么?”
徐瀾特好奇金主和謝影帝演的是哪部電視劇的片段,整個人聚精會神地看著,眼都不眨一下。
隨著謝乘舟開始說臺詞,現場也跟著安靜下來。
四周的氛圍,立即變的壓抑。
“了不起的朝歌,明天就不再屬于我了。”
向綰演的狐妖妲己,緩步上前,背對著向綰的謝乘舟,轉身過去:“沒有了朝歌,你留在這里干什么?”
向綰雙手托起,手里似有把劍:“娘娘要我用魔心取大王的心臟,朝歌城便可失而復得了。”
謝乘舟握拳掙扎片刻,隨后釋然,上前將人擁入懷:“來吧,只要愛妃高興,寡人什么都愿意。”
向綰扔下了劍,神色悲痛一把投入了謝乘舟的懷里:“沒有了大王,天下對我又有何用。”
她跪坐在了地上。
謝乘舟伸手:“愛妃請起,這又是何苦?”
向綰沒起身,垂著頭,極為別扭的說臺詞:“臣妾有一事隱瞞大王多時了。”
謝乘舟低笑了聲,不以為意:“寡人早就知道愛妃是狐妖變的,寡人寧負天下也絕不負你。”
他眼中沒有因為朝歌城被毀,烈火焚燒而悲痛難過,有的只剩下了她的身影和不舍。
向綰起了身,眼神觸動:“大王……”
準備好已久的道具,一個勉強的酒杯在手,謝乘舟面不改色,仍舊深情繾綣望著她的身影:“愛妃請,就像我們當初相識。”
“來來來。”
“寡人和愛妃斟酒對飲。”
兩人的身影,一齊走進了梵天火海的摘星樓中。
一邊走,一邊就出了客棧的餐廳,頭也不回。
眾人:“?”
走到了門外,向綰冷著臉,渾身的氣勢也冷寒如冰。
“咳。”旁邊的謝影帝,察覺媳婦情緒不對,急忙咳嗽一聲要掩護過去。
向綰冷淡轉眼,有咬牙切齒的意味:“演完了沒有?”
“完了。”
“你竟然演一個昏君?還是暴虐無道的暴君。”向綰臉色依舊冷淡,眼眸斜睨。
神色略不自然的謝影帝,斂了下眸光,隨后抬起,眼中溢出無盡的柔光,深深地將她的身影映入眼中。
“你禍國殃民,禍我心智,我甘之如殆。”
他說的認真,回答他的是向綰一聲冷嗤:“面無表情的狐貍精?”
前面表演的時候,向綰心里一萬個的不情愿,演什么紂王蘇妲己,還不如讓她來一段打人的戲。
“如果下次再有這種角色扮演的,我覺得有必要選一段,我將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片段。”
她面無表情說了句,轉身回了客棧。
杵在原地的謝影帝,望了眼蔚藍的天空:“這么狠啊,連點活路都不給?就不顧念夫妻之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