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在揉著胳膊,他坐起身,把人拉過來,替她揉:“哪酸?”
向綰將兩只手都伸了過去,還示意了一下肩膀:“你知道你有多重嗎?”
神色一僵的謝影帝:“你嫌我胖?”
向綰遲疑:“……沒有。”
倒不是胖,重是真的,一個成年男性的體質重,都比女性重一半。
她平時不可能氣不喘的能扛這么重的,閑暇時間就是鍛煉身體,也不可能把自己胳膊都練出肌肉來。
那樣不美觀,對自己的審美和體型,她還是要控制得當的。
揉捏著她胳膊的手突然一重,向綰一怔,耳邊就聽到:“你遲疑了,你還說沒有嫌棄我,你是覺得我胖了是嗎?”
心里想罵臟話的向綰,差點維持不住臉上冷淡的神色,皸裂了一絲。
“你要是這么認為的話,我也沒有辦法了。”
解都解釋了,某人還一臉追根究底逮著不放,簡直就是鉆牛角尖。
謝乘舟被噎了一下,眸光一閃:“不計較也可以,讓我不生氣也可以。”
向綰安靜聽著他繼續將話說下去:“除非親我一口?”
對于白天在錄節目時,聽到江微甜的話,光明正大占他媳婦的便宜,謝乘舟到現在都耿耿于懷,牙癢癢的想磨牙。
他邊揉著她的胳膊,一會換到了她肩上,力度掐捏的恰當,還特意從身后探出了大半個身,靠近她的頸窩處,俊臉一下子就貼到了她柔嫩的臉頰。
向綰余光瞥過去一眼,深意笑:“哦,對于白天的事,我也可以不生氣,也可以不計較……”
她話還沒有說完,謝乘舟就近在她的側臉頰親了一口,眼底都是促狹的笑意:“親你一口,是嗎,已經親了,到你親我了。”
向綰就這么見過這么能顛倒的人,無恥厚臉皮起來,讓人不敢茍同。
曾經在她面前很能端的住的某人,什么時候崩人設崩的這么快的?
向綰收回了目光,自然沒有親他:“我還沒有說完,我是說可以不計較,但今晚必須分床睡。”
謝影帝裝聾作啞:“啊,什么,風太大,聽不清楚。”
落地窗外,是有一陣清涼的秋風襲進來,但沒這么夸張到跟龍卷風似的讓人聽不到。
向綰抽著嘴角:“分床……”
“什么,洗澡啊,好的,我馬上去!”
于是,謝影帝打馬虎眼一股溜煙人就跑進了衛生間了。
分床睡?
呵!
絕不可能。
謝乘舟轉身進了衛生間,嘴角緩緩上揚。
向綰看著緊閉的浴室門,滯了會。
“還能更不要臉些嗎?”
她喃喃自語,很小聲,但浴室里的謝乘舟,似乎能聽到,他打開了一條門縫,眼神看向了床上坐著的向綰。
“你剛才在喊我嗎?我聽到你在喊老公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再叫一遍,浴室水聲大,真的聽不見。”
向綰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,她閉了閉眼,隨后睜開,朝他露出一個微笑,人起身走出了房間。
當天晚上,謝影帝可真的是耗盡臉皮,成功保住了自己差點獨守空房的危機。
睡覺時,美滋滋抱著懷中人,睡過去了。
向綰看了眼天花板,動了一身身,抬了下胳膊,看了一眼,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。
胳膊上的都是什么,一言難盡,鬼知道謝乘舟還有這個愛好的。
種的她滿身草莓,尤其是胳膊上的,就跟淤青似的。
向綰轉了眼,看到已經沉睡過去的某影帝,差點沒忍住把人一腳踢下床。
他倒是神清氣爽了,她現在一臉不爽,還陰郁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