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對方沉了臉,向綰笑而不語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陰沉著臉色的中年男人,瞬的笑了,緩緩抬眼,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枚銀幣,隨手的把玩著。
向綰看了眼,眸色閃過微光。
就在下一秒,她失了心智,有道聲音能控制著她:“離開,立即馬上離開這里!”
“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,往前走,一直往前,看到一條河,跳下去,不要呼吸,和水沉溺,想象你自己是河水,你們是一體的。”
雙眼無神的向綰,遂轉了身,按照他的話,走出了門。
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玫瑰山莊內,他收起硬幣,無聲地笑了聲,眸色仍然陰鷙:“真是該死,長了一張和她一樣的臉。”
“芽芽是獨一無二的,就算你是她的女兒,也不能取代她的存在。”
留下自語一句話,他轉身上了樓,看了眼床上安靜睡著的人后,重新出門,將門鎖緊,才去往菜市場的方向買菜。
而這邊,向綰無神的,一直往附近的溪流靠近,腳要踏進水里之際,雙眸恢復清明。
一只腳處于半抬的動作,她垂眸,無聲的笑了。
“催眠術,呵……”
若不是早有防備,她真的是猝不及防要被催眠,往水里跳,把自己給淹死。
這個人,果然不簡單。
這也是為什么從第一眼,便覺得這個人身上處處透著詭異,以及他對母親的占有欲,不難想象出其中的緣由。
向綰收回腳,望著干凈澄澈的溪流許久,她才轉身離開,沒有再回到那座莊園,而是在附近,向居住的居民,詢問了一下情況。
得到的答案,無關緊要。
年輕一輩的不太清楚,倒是有老人知道一二。
“你是問玫瑰山莊的事嗎?”
那位老人,上了年紀,頭發花白,眼神卻是清明有神的。
他拿著一把蒲扇,左右扇著,斷斷續續道:“玫瑰山莊在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了,不過在二十多年前,被一個年輕的女人買下了山莊,那時可沒有什么玫瑰花,生長的都是野草,那山莊也就是普通房子。”
“也就是山莊被人買下后,種起了玫瑰花的,玫瑰花種了幾年,盛開的艷麗。山莊的主人,在此邂逅了她一生的摯愛,只是好景不長,后來沒再看到那對郎才女貌的情侶,倒是時不時看到山莊的主人,經常帶著個孩子,在山莊住一段時間。”
“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山莊的主人沒再帶著孩子過來,倒是帶了個陌生男人。”
而那個陌生男人,便是見誰都有敵意的郁遲了。
老人也覺得奇怪,山莊的主人丈夫不見蹤影,后來連孩子也不見,倒和一個陌生人住了下來。
他原本和山莊的主人認識,想去詢問,可每次上門,都被那個陌生男人趕走,連續多次,老人不再打探了。
偶然一次撞見了山莊的主人,他打了招呼,對方卻不認識他,看向他,眼神陌生。
那之后,老人明白了什么,嘆氣走了。
如果不是恰巧向綰尋到了他問,他怕是要遺忘了,一番惋惜不已的話,搖頭嘆氣一聲,老人抬頭,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