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啊?!”
憤火的口水都濺到了他俊臉上,謝乘舟頭偏側向旁邊。
扯開了向宿的手,面色不變的從旁邊的紙巾盒里,抽出幾張紙巾,擦干凈臉上的唾沫星子。
他淡色抬眼:“口水濺了我一臉。”
紙巾扔進了垃圾桶里,才不疾不徐的問原因:“發生了什么,你這么大的火氣?”
向宿一句也不想解釋,尤其是看到謝乘舟這張比他還帥氣的臉,一看就來氣,人看著正經又拒人于千里,冷酷的跟誰欠了他幾百萬,誰他媽知道,這是個心機男,藏的可真深啊!
“拿回你的情書,有多遠滾多遠,別靠近我家小綰!”
“死心機狗!我呸!”
被揉成一團的紙扔了過去,向宿唾了一口,扭頭轉身便走了。
謝乘舟疑惑的接住了那團紙,目送向宿身影離開,他才垂眸看向手中的紙團,打開了看,眸色一沉。
心情也跟著沉了沉,不知道看了多久,重新被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。
苦惱坐在椅子上,桌上擺了好多張被廢棄的紙,涂涂寫寫,沒一會又廢掉。
謝乘舟略煩躁的抓了下頭發,右手晃著水性筆,在紙上寫寫停停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”寫完,這句被劃掉,頓了下,便又繼續“我心悅你,前面的情書是誤會,我寫了…”
寫完又劃掉,來回幾次,這張紙也成了廢紙。
等成功寫完整的一封情書時,已經是晚上了,他也沒有勇氣再送出去,裝進信封里,成了壓箱底的。
隨后翻出了向綰的照片來,看著看著不自覺的揚起嘴角。
…
“哇哦~爸爸厲害!”
瞎捧場的謝盛飯,似懂非懂的聽完了爸爸講的故事,很應景的發出了聲音。
而旁邊,神色微異的夫妻倆,視線對上,看不出什么異常的謝乘舟,對上自家媳婦直勾勾的目光,有些窘的撇開了視線。
隨后,只聽見她一聲輕笑,纖纖玉手揉著兒子的小腦袋,配合一聲:“是啊,爸爸很厲害呢。”
她意味深長地側眸過去:“原來,之前罵人的那封信,是你寫的,把小叔氣了幾天,確實厲害,那幾天,他脾氣暴躁,見誰罵誰。”
那封信,倒是讓她印象深刻,誰這么有閑心的罵她?
倒是不知道,是謝乘舟寫的。
“不是我寫的。”無辜的謝影帝,忙為自己辯白:“信是我讓小叔轉交的,期間一定發生了什么,信就被人調換了。”
她幽幽看著他,唇角淺淺彎起,沒發一語。
冤大頭的謝影帝覺得自己虧,光是拍向綰的照片了,照片里沒有自己的身影,就很計較。
于是想法一來,擇日不如撞日,當天就一家三口去補拍全家福。
出門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謝影帝,跟個做賊似的,但本人,氣定神閑的很,氣質拿捏的死死。
就算包裹的嚴嚴實實,身上的淡塵氣質,一分不減。
謝盛飯小正經又小精致地穿著小西裝,默默看了眼他爸爸,眨了眨眼,往媽媽靠近了。
他扯了扯媽媽的裙子,讓媽媽半彎下身來時,用著小聲的氣音說:“媽媽,爸爸太奇怪了,好嚇人喔...(,,,,)…”
向綰眼神分過去一點,認真看了看,凝重點頭:“是,也嚇人。”
接收到媳婦關注的眼神,笑容沒來得及展現,冷不防聽到這句話的謝影帝:“……?”
不是,他哪嚇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