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保鏢架走了,強行打了鎮定劑人才冷靜昏睡了過去。
發了瘋理智不存一分,向綰也懶的多說。
她看向季霄,淡淡問道:“監控查看了沒有,他死亡之前,有沒有什么人來過?”
“警方正在查看。”季霄答。
這件事太離奇,交給警方處理最好不過,向綰聞言,輕點頭,沒再說什么。
沒多久,向歷和折兮及向糖向宿也來了,幾人見了向憲華最后一面。
折兮和向糖沒有進去,母女倆和大房的人有過節,人死了都不想見最后一面,向歷向宿和向憲華是兄弟,是血親,他們自然要進去。
與此同時,向憲華的尸體,很快被送去了法醫那尸檢。
從頭到尾,向羨都無喜無悲,他存在感低的站在那,靠著墻,懶洋洋的,不由的讓向綰多看過去幾眼。
向芊前面發瘋,歇斯底里起來,而他這個親兒子,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?
她停在了向羨眼前,目光審視:“大哥,大伯父走了,你不難過?”
向羨靠著墻,目光和她對上,嘴角掛著笑:“難過啊,悲在心里,你現在看到的,我不過是在掩飾而已。”
他嘆了口氣,故作輕松:“人早晚固有一死,爸走的太突然了,我還沒反應過來,我當然難過……”
他嘴上說難過,但神情看不出分毫,還隱帶著笑意。
任由向綰打量審視,看不出心虛之色來。
“是嗎?”向綰淡聲反問:“可我覺得你在笑。”
向羨無畏無懼,一堆無邏輯的人生哲理:“喜中掩飾悲,早看透,人走茶涼,差不多這個道理。”
“可是綰妹你,似乎看上去一點也不難過呢,我爸也是你親人,至親親伯父。”向羨目光落在了向綰臉上,直直的對上她的眼睛,反問。
向綰面無表情:“大哥你是親兒子,你都不難過,我這個侄女,又如何難過?”
況且,她和向憲華的關系,水深火熱,向家所有人都清楚。
她難過落淚,就顯的惺惺作態起來,當然,向憲華的死讓她詫異而已,說不上難過,畢竟沒有什么多少叔侄感情。
當年那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,人就走了,她有所懷疑向憲華也參與了其中,一個有可能害死她,以及她親生母親的人,她怎么會為對方難過?
倒是覺得有些可笑,兔死狐悲這種事情,她也做不出來。
“是啊,說的也對。”向羨點頭,覺得向綰說的有道理,他一改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,略顯難過:“人走了,我難過。”
向綰冷冷的打量,不發一言,對方也不避不躲,坦然對上了她的目光,她忽的擰眉。
向羨嘴角緩緩上揚,眼眸劃過暗光:“綰妹這么看著我干什么?大哥我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,也不用這么不避諱的看著,妹夫會吃醋的。”
他意有所指,目光旋即停在了她身后剛來到這不久,臉色倏然一沉的謝乘舟身上。
身后還跟著個縮小版,模樣精致又乖的小奶娃,他好奇著看向四周,看到媽媽背影間,眼神亮晶晶。
兩人目光相撞,一沉一笑,又漫不經心的態度。
謝乘舟沉冷睨了他一眼,邁步走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