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,謝乘舟他人呢?”
態度說不上好,更說不上禮貌,甚至還有些囂張睥睨的姿態,仿佛在跟什么跳梁小丑講話,完全沒一絲耐心。
導演看了一眼,目光冷漠,面無表情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向芊尖銳了幾分的嗓音高抬,聲音很大,引起了四周的視線看了過來,她完全不在乎那些上不了臺面小角色的目光。
捏緊了手里的紅酒杯,質問:“你是導演,謝乘舟是男主角,他在哪你怎么會不知道?!”
態度比先前更囂張了,滿臉的煩躁又不耐煩。
向芊此時心情當然好不了,精心準備終于等到了這天,結果關鍵時刻,謝乘舟壓根就沒現過身,連個影子都看不到。
氣的她惱火,胸口上下起伏,冷冷瞥向導演:“你說,他為什么沒來?!是看不起我嗎?他以為他是誰啊?!”
現場寂靜了下來,靜的針落可聞。
所有人怪異跟看神經病的視線,全部落在了向芊身上。
但她根本就沒管四周的人怎么樣,完全不知道自己跟個神經病的在那發瘋的形象。
她是大小姐沒錯,可他媽的這大小姐架子也太大了吧。
在南城她還可以擺點,但在燕京,未免就有些充臉打胖子,自打自己的臉,她是連臉面都不要的,目的這么明顯的向導演問謝影帝的蹤跡,不蠢的他們都瞧出來了,這位大小姐分明就是沖著謝影帝來的。
導演臉色更冷漠了,眼里沒半分的情緒,似笑非笑看向她:“向小姐,謝影帝來不來,好像都和你沒什么關系吧?你這么急著想知道他在哪,做什么?”
昨天晚上才官宣已婚的謝乘舟,現在就被人惦記上了?還是毫不避諱的那種。
這個大小姐也是真的一點臉面都不要,什么樣的父母,才能養出這么草包一身公主病的大小姐來的。
向芊也氣了,管自己有沒有立場問,也是理直氣壯的:“我做什么需要向你匯報?你廢話這么多干什么,直接告訴我他在哪就行了,你的那些廢話咽回去,我一句都不想聽。”
導演聞言,難看著臉色,閉上了嘴,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是壓抑著的。
再多看幾分向芊的臉,他怕忍不住自己破口大罵,罵的她狗血淋頭。
張白碩就坐在導演旁邊,他目光跟審視什么跳梁小丑似的來來回回在向芊身上轉,忽地輕嗤出聲。
他這發出一點動靜,將視線引到了他身上,向芊自然而然也看到了他,聽到了他那聲冷嘲的笑聲。
登時滿臉怒火:“你笑什么?你這個癩蛤蟆,丑的跟二維碼似的,也敢取笑我?!”
這話真毒,也真得罪人。
四周剎那間又詭異寂靜下來了。
笑容凝固在張白碩臉上,他臉色難看,掀起眼皮來,出口就是毒話:“人長的不怎么樣,一堆毛病,嘰嘰喳喳的在那咕咕叫,跟豬似的,一走過來,一身臭氣熏天的氣味,熏的我腸胃都要清干凈了,你也是真厲害。”
“我現在才知道,鏡子就是專門給你這種人做的,不照一下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,死了幾百年的古人,都被嚇的活過來重新將自己挫骨揚灰,恨不得沒來過這個世界。”
“你!”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向芊,怒火中燒,手指發抖,手里的紅酒猛的朝他臉上潑了去。
“你他媽長的就跟個水蛭的臉,又丑又難看,惡心死了,馬上給我滾,我不想看到你,否則,后果自負!”
見過沒腦子的,但沒見過這么沒腦子的。
張白碩冷著眉目,反手將她的手打開,折回去,那紅酒就倒了她一身,嚇的她當場驚聲失叫。
張白碩只覺得耳朵都要聾了,厭惡地掃一眼:“什么玩意東西,丑什么樣自己都不知道,還想著謝乘舟?”
他是真的被惡心透了,沒什么心情喝酒了,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:“他媽的,這酒老子被惡心的喝不下了,要去醫院洗胃,順帶洗一下眼睛。”
扔下話,他轉身就離開了。
現場內除了向芊的尖叫聲,沒人敢發出聲來,她怒不可遏的扭頭,陰狠瞪著:“你這個賤人,你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