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抬眼,看向了他,笑了笑:“殺了我,給她陪葬!”
“你做夢!”俊美男人惡狠狠的松開了手,滿眼厭惡的情緒:“要死滾遠一點,別臟了她的墳,你的命是她救的,你想死沒這么容易!”
“好好活著,這一生都活在悔恨之中吧!”
他扔下了話,剛想轉身離開,忽然響起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:“爸爸。”
很輕的兩個字,卻讓在場的兩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,頹靡的男人沒什么反應,他呆滯又悲慟地看著眼前,躺在棺中,安靜的就像睡著了的睡美人。
他伸手過去,淚水模糊了視線,手都是發顫的輕撫她冰冷不會再有表情的臉:“阿胭……”
“爸爸。”清晰的一聲爸爸在身后響起,男人感覺自己的衣服一角被扯住了,他回眸想把人推開,卻在看到她的眉眼時,顫住。
小姑娘不太明白,他們為什么要哭,就眨巴著純真澄凈的眼睛,看著眼前的人。
“你是誰?”男人說出這句話話時,聲音幾乎都是顫抖的,又不太可置信。
“我是想想。”她用天真的語氣回,笑容滿面。
容月宴看著這一幕,抿緊了唇角,看到停在眼前的俊美男人,他低聲喊:“大哥。”
他沒應,陰冷如冰地看著那副礙眼的畫面,轉而怒斥著容月宴:“帶她來這里干什么?!”
“這個廢物也配當她的父親?!”
惱火的走過去,一把將小容想抱了起來。
“你好好在她的墳前懺悔你的所作所為!”
他抱著孩子要走,被喊住,他停了下來。聽到身后之人顫著聲音問:“她是誰?”
俊美男人冷笑一聲:“阿胭的女兒,用她的命保下的。”
“是不是我的……”他聲音仍然顫著。
俊美男人直接否認:“和你沒關系,別癡心妄想,害死了她母親,連唯一的女兒也不放過嗎?”
都走了,靈堂內安安靜靜,門外是風雪的聲音。
容月宴站了很久,看著眼前靠著棺材的人,他恨不得沖上去揮一拳頭。
他明白了,姐姐就是為了這個人,死的。
可后來他沒有動手,看到他這么痛苦,他就放棄了動手的念頭。
這樣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,怕是生不如死吧。
走出了靈堂外,豪華的別墅,冷冷清清,被白雪茫茫覆蓋,院子中的玫瑰花凋零,只剩下了枯樹枝。
涼亭中,容月宴安安靜靜望著雪景,伸手過去,雪花飄落在掌心,片刻間融化:“走了,走的這么匆忙,你該是解脫了吧,姐……”
……
知道謝上寒已經結婚,是三天后了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,面面相覷,空氣詭異的寂靜。
謝媽很震驚,嘴巴張的老大,視線來來回回在她的好大兒身上,張口欲言:“你你……”
好家伙,兒子才開竅沒多久,這直接就領證了,還是在幾天前,速度是飛箭的嗎?
白瞎了她的擔心,根本不需要她擔心好大兒會孤獨終老一輩子。
謝上寒表情倒是平靜,和謝乘舟夫婦招呼了一聲,軍區給他放了婚假,他要帶自己的新婚妻子去度蜜月了。
見過他的家人,夙酒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,就被謝上寒拉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