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錦柔手心緊了又緊。
該死的權燃!
莫名其妙不喜歡她就罷了,還這么為權俏說話!
要是大家都喜歡上權俏,那還得了!
她連忙安撫:“姐姐興許是不喜歡我們。
畢竟我們虧待了她整整十八年,她懷恨在心,是在所難免的……”
“不!她不止是對我們不會笑,她出門也沒對誰笑過!
倘若她真懷恨在心,她就不會幫著我們解決恒庭首座,更不會不顧一切救權幽!”
權燃毫不留情的反駁她,盯著她道:
“權俏她不像你,生來含著金湯匙。
她從小到大需要操心今天早上吃什么,明天下雪穿什么。
她手拿著一個饅頭,都得想著如何分成兩邊三頓吃。
她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,沒有一堆人圍著她打轉。
她夏天沒有空調,冬天沒有暖氣,甚至連一雙加絨的鞋子都買不起。
在她身邊的人,全是些窮兇極惡的人,欺負她、虐待她。
在這樣的環境下,她怎么會笑?她又笑什么?”
一聲聲質問揚出。
眾人聽得心底泛起一絲絲心疼。
確實是。
和他們比起來,權俏的日子的確苦上好幾倍。
換做是他們,在那種情況下長大,也很難笑。
權燃又盯著權錦柔強調:
“權俏她只是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中長大,已經忘記了什么是笑,亦或是生來就不知道什么是笑。
錦柔你未經她人苦,就別妄自揣測她人的心思,害大家誤會她!”
權錦柔臉色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。
向來疼愛她的三哥、為了她能殺人放火的三哥,現在竟然罵她、教訓她!
要是手掌心不是她自己的,她能掐出洞來!
偏偏權鎮國想起她剛才的話,也對她提醒:
“錦柔,以后你說話注意分寸,別用錯了詞語。”
權錦柔:!!!
連父親都向著權俏了么!
他們怎么能這樣!
她才是他們呵護著長大的大小姐啊!
她恨不得甩他們幾巴掌,讓他們清醒清醒。
但她不敢。
她只能點頭:“好,我以后會注意的。我先出去了……”
再不走她真擔心她裝不下去。
權懷安立即跟上,出門時,想到什么,又對權燃道:
“伯母為權俏預約了全身保養大師,等會兒她會上門為權俏服務。
你記得提醒權俏好好配合,還有七天她會被介紹給所有人。”
“放心,我會盡到一個做家人的職責。”
權燃應下,轉身進入廚房。
那話語,帶著一絲絲譏諷。
權鎮國臉沉了沉。
這意思,是說他們沒有盡到家人的職責么?
他對權墨道:
“今天你不用去公司,留在家里,多教權俏一些壽辰當天的注意事項,看看她還需要些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權墨答。
權幽心底“呵”了聲,神態不屑的出門。
太過心軟。
不就是吃了些苦頭,何必博取同情?
權錦柔出門后,聽到了后面他們的談話。
給權俏請皮膚管理?讓大哥在家里照顧著權俏?
這些家人,已經全都不是她的家人了!
權俏那個狐貍精,在無聲無息的搶走所有屬于她的東西!
她要是再不努力些,大家一定會徹徹底底遺忘她、拋棄她!
她斂了斂眸,眸底一片算計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