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都激動忐忑的等待中。
權俏始終散漫的坐在角落里,高冷厭世的臉上,看不出太多情緒。
權鶴隆也絲毫沒有緊張感,反倒走到權俏身邊坐下。
他問:“小俏,你看看前面,有沒有什么感悟?”
權俏掃了眼,甄喬慧也出現了,和權鎮國并肩而立,靜靜等著。
一切如常。
似乎之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。
她不禁道:“權鎮國真能忍,戴了原諒色,真就能原諒。”
權鶴隆嘴角抽了抽,“我說的不是這個,是權錦柔。你仔細看看、琢磨下。”
權俏又掃了權錦柔一眼。
權錦柔依舊那副丑小鴨硬要凹白天鵝的姿態。
她道:“臉皮厚、茶藝高,白蓮婊。”
權鶴隆:……
在所有人都等傅懿這節骨眼上,只有他一心擔心她以后的處境。
可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?
他不得不挑明道:
“小俏,我是在和你談正事。
你看見了嗎,不管權錦柔她犯了多大的錯,只要她擁有和傅七爺的訂婚,她就始終能在權家站穩腳跟。
等她今天和傅七爺訂婚后,傅七爺寥寥幾句話,老大那個利益至上的東西,指不定就真能原諒!
到時候你在權家的日子,會極其難過。”
權俏心里呵了呵。
那也得看看權錦柔是不是真有本事和傅懿訂婚!
權鶴隆又道:
“爺爺是想告訴你,你年紀也不小了,也到了訂婚的年紀。
云城和農村不同,不是說嫁就嫁那么草率。
但凡有錢的人,都會先定下婚約,再慢慢交往個幾年。
你想要在權家日子好過些,也必須得讓你父親看到你的價值。”
他雖然很喜歡她,也想護著她,但是他年紀終究是大了,總得給她安排好后路。
權俏卻挑眉問:“女人的價值就一定是嫁個有錢人?”
權鶴隆被問得一怔。
古往今來,都是如此。
雖然不全是,但是嫁個好夫家,也是女孩子的第二次投胎。
權俏卻道:“爺爺,只有寄生蟲和跗骨之蛆,才依附別人而活。
我是人,是個獨立的個體,我自己就是價值。
你不必為我操心這件事。”
清麗的聲音帶著常人所沒有的風華。
不遠處坐著的鐘老先生、原本困得都要睡著,忽然聽到她這話。
他不由得抬眸看向權俏,頓時驚詫。
這絕色!這氣質!
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傅七。
真不知道傅七怎么會喜歡上權錦柔那種柔柔弱弱的女生,沒眼光!
等會兒必須得好好說道說道!
權鶴隆卻是皺緊了眉,一陣感慨:
“你啊,和你母親還真是一樣的性格。
當年我也勸過靖雅,可以適當柔和一些,多和鎮國培養培養感情。
可她也覺得,只要自己努力賺錢、撐起一個家,給鎮國足夠的權勢,一切都能安寧。
只可惜……害!”
老爺子沉沉嘆了口氣,對權俏苦口婆心的道:
“小俏,我是想告訴你,女孩子終究需要一個人照顧,事業也不是全部。
你看看那個傅公子,喜不喜歡……”
說話間,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抹身影。